晋王离开了,杨泰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回想起先前的一番交谈,良久,杨泰兀自一笑:“还当真是个妙人。”
等晋王离开没多久,阮晓天便来了,对杨泰说道:“都调查清楚了,隶属于钱烈的产业总共只有两处,一处是东坊市的探岳楼,另一处就有些意思了,是家胡人花坊,不过钱烈应该对此不知情,而是他夫人找人做的。”
“说不定钱烈那老家伙偶尔也自己去光顾,照顾自己生意呢!”
杨泰打趣一声。
阮晓天笑了笑没有接话。
“让人都给他砸了,另外将钱烈身为御史,却私开花坊的消息传出去,长安好久没有新鲜话题了。”杨泰说道。
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花间酒和出版社以及那些成衣铺都遭受到了不明身份之人的打压。
其中花间一壶酒算是闹得最凶的,因为有一个没长脑子的二世祖带人去胡闹了一番。
宋远山回来的时候虽然将钱烈的大门砸了,不过杨泰觉得这些还不够。
“你想好了?这么做就彻底和对方不死不休了?”阮晓天提醒道。
“那就不死不休罢了。”杨泰眼神微冷。
见杨泰已经下定了决心,阮晓天也没有多说,起身离开了。
在自己醒来之后,宋初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和杨泰讲了一遍。
杨泰也知道了赵勋派御医来过,同时赵靳被罚在家闭门思过。
花间酒的始作俑者便是赵靳。
钱慎行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不过杨泰对赵靳更是鄙夷,就知道使用一点卑劣的手段,并且还是拿自己人当棋子。
就像赵勋评价的一样,简直愚不可及。
杨泰让人砸了钱烈的产业,也是为了做给赵靳看的,告诉他: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当然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宫里那位的态度。
“同样是皇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杨泰呢喃一声。
想到这里,杨泰突然一阵怒气涌上心头,赵轩不愧是他爹的好儿子,竟然跑去了和县将楼船“借”走了。
“老赵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杨泰臭骂一句。
“先生,你说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赵轩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前厅门口,恰巧听到了杨泰最后那句话。
“你鬼啊,走路怎么没声音?”杨泰看到赵轩没好气地说道。
赵轩现在也是摸清楚了杨泰的脾气,不以为意地走了进来,笑道:“先生看到你活过来真的太好了,我都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杨泰闻言满脸黑线,“你是不是虎妞附体了?”
赵轩一愣,“虎妞是谁?”
杨泰没搭理赵轩,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去和县帮皇上借船去了吗?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弟啊!”
赵轩闻言也是一脸尴尬,“先生恕罪,这些都是父皇逼我做的,我这小胳膊可拗不过他的大腿。”
杨泰也没在这事上纠缠。
“你现在还去寒山学院上学吗?”
赵轩闻言回答道:“去啊,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才没有去报道。”
杨泰仿佛是看一名问题学生一般,“就你这求学的态度,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浪费那个时间好了。”
赵轩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说道:“学要上,事情也要做,唉!我真是太忙了!”
“对了先生,听说钱烈那老杂毛的小儿子去花间一壶酒闹事了,还扬言让你去给他赔礼道歉,我一开始没在长安,也是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不过先生你放心,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让王府的士兵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