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在谁的头上。”
听到他愈说愈是露骨,江萤难免有些不自若。
她微侧过脸,不去看他们兄弟两人。
但容铮却依旧是不依不饶。
“既然皇嫂身子不适,那就请皇兄陪我痛饮几壶。”他举盏挑衅道:“难道皇兄连这点小事都要拒绝?”
容隐微微敛眉。
但还是抬手举盏。
今日婚宴里用的酒是陈酿的金盘露。
酒香馥郁醇厚,回味甘甜悠长。
且并不容易醉人,极适合用来招待宾客。
两人也不说什么寒暄的话,顷刻间便是几盏过去。
容铮却依旧是没有作罢的意思。
他命令侍女:“再拿两壶过来!”
俨然是要不醉不归的架势。
江萤隐隐有些担忧,忍不住偏首看向容隐。
按理说这酒原不醉人,但她还是看到容隐的面色有略微的白。
他的肤色本就冷白,这点变化其实并不显眼。
他兴许自己也未曾察觉。
但江萤的心还是高悬起。
她隐约想起,酒能激发药力。
而这些时日,容隐仍在尝试那些不知名的古方。
若是就在容铮的婚宴上出现症状,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江萤暗暗揪心。
不能再这样喝下去。
得尽快想个理由离席才成。
思绪几转,眼见着侍女又拿着新的酒壶过来,江萤唯有双手捂着小腹弯下身去。
她秀眉紧蹙,放轻语声道:“殿下,臣妾有些难受。”
容隐的视线当即落来。
他搁落酒盏,将指尖搭在她的腕脉,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江萤借着宽袖的掩饰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眼里便也微微氤上水雾:“臣妾觉得腹痛难忍。恐怕是要先行离席。”
容隐未诊出她的脉象有异,但见她似真的疼得厉害,便起身对容铮道:“替孤向父皇母后告罪。”
他简短留下这句话,毫不迟疑地俯身将江萤抱起,带着她离开正在行宴的花厅。
这个举动让满花厅宾客的
视线同时投落过来。
江萤的双颊也蓦地通红。
她也未曾想到容隐会那么果断。
此刻也只好将脸埋在他的臂弯间,窘迫得连头也不敢抬。
直到回到东宫的轩车里,容隐将她轻放在坐凳上时,江萤方赧声启唇:“殿下,臣妾无恙。()”
容隐的指尖微顿。
银白的锦帘自他手中垂落,将无数窥探的视线隔绝在外。
他令段宏挥鞭启程,同时低声询问:是怎么回事??()?[()”
江萤脸颊微红,将她适才的想法轻声说了。
最后她道:“臣妾是不是莽撞了?”
容隐否认:“即便你不出言,孤也会是要寻其他理由离开的。”
只要是中途离席,便免不了会令人怀疑。
如今的区别,是众人会将原本应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移到江萤的身上。
这对她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
他思量许久,终是垂落眼帘。
“早些回东宫歇息也好。”他取过轩车内的绒毯盖在她的膝上,将掌心隔毯轻贴上她的小腹:“可好受些了?”
他掌心的热度隔着绒毯与单薄的衣料传来。
令江萤的耳缘微红了红。
她蚊蚋般应声。
容隐轻轻颔首,将车内备着的红糖水递给她。
在江萤低头用红糖水的时候,他的视线同时落在碗中微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