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新颖,但也是色香味俱全。
还极为用心地配了一壶解暑开胃的乌梅汤。
比之东宫小厨房里的手艺也不遑多让。
江萤心情颇好。
用得也比在东宫里的时候略微多些。
就当她用完膳想要搁箸的时候,却见容隐执箸的长指微顿。
继而眉心微微敛起。
“殿下?”江萤微愣,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看去。
原本清净的鹤望街上。
此刻正有数名侍卫打扮的男子簇拥着其中一名华服男子出行。
隔着七层楼高,江萤并不能看清此人的容貌。
但依旧能从侍卫们的服制上得知他的身份。
即便同是侍卫,但因当差的地方不同,身上的服制颜色也不同。
其中东宫的侍卫服制为深蓝色。
各王府中的侍卫服制是浅灰色。
亲王府中的侍卫服制则是深灰色。
这些侍卫们皆着深灰色服制。
而如今在长安城中的亲王有且仅有一人——
“肃亲王?”江萤讶然失声。
容隐颔首,搁下手里的银箸:“暗中查下去,看看皇叔今日是来做什么。”
话音落,便有暗卫现身,向他比手称是。
东宫里的暗卫办事极为利落。
大抵两盏茶的时辰后,适才离开的暗卫便再度回来禀报:“回殿下,肃亲王是前来买马。”
“买马。”容隐思忖着道:“鹤望街确有马场。但孤从未听闻其中有什么千载难逢的良驹。”
暗卫低首:“属下前去查探过,是好马,但算不上千载难逢。”
他说罢又回禀道:“且这些时日,肃亲王时常上街。也不仅仅是买马,还买了白羽鹦鹉,名贵花卉等物,甚至还前往城西空地看了几场世家子弟的马球赛。”
江萤听着他的回禀,不免又想起离开东宫时,容隐案前堆积如山的公文。
她轻声感叹:“皇叔好清闲。”
就像是历朝历代的那些富贵王爷一样。
赏花遛鸟,养马看球。
不问世事。
容隐目光微深:
“皇叔戎马半生,难得这般清闲。”
清闲得都有些不似他记忆中的肃亲王。
自暗卫们送回的线报上看。
自容铮前往边关后,肃亲王便再未曾过问过边关之事。
如今又以这般闲暇姿态示人。
究竟是觉得容铮太过无能,接不过兵权,也查不出什么端倪,因此不必担忧。
还是,另有思量。
“再去查探。”容隐敛眉:“不止皇叔。容铮与边关处的动向亦要百般留意。从七日一报,改为每日一报,不得有误。”
暗卫比手称是,立即自雅间内离开。
槅扇反掩,雅间再度恢复平静。
唯有风声略过耳畔。
江萤看着底下肃亲王的身影,隐隐有些不安:“殿下是觉得其中有什么端倪吗?”
“尚不能笃定。”容隐轻皱了皱眉:“只是孤不久后便要离开长安。必须将此事安排妥当。”
江萤心跳微快:“殿下要离开长安?”
她抬眸看向容隐:“不是说有六殿下代替殿下前往边关?”
容隐语声微顿。
他似不想如今便与她提及此事,但事已至此,也唯有低声道:“皇祖母的忌辰将至。”
“每年的六月十九,孤都会返回永州的祖宅祭奠。”
江萤轻愣。
她不是第一次听容隐提及此事。
但还是首次听到准确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