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儿年幼,心思纯净,不通世事,可扶苏不小了,如今自己已经允他参政,竟还如此冲动,自然要罚。
“大兄,我会带好吃的去看你的。”对于亲爹不罚自己的行为,李然归结于偏爱,所以对着不被偏爱的大兄,也不想让他寒心,毕竟这么好的背锅侠,可不能用一次就丢。
扶苏不光被罚禁足罚俸,除了日日过来跟父王一起处理国政,便是练自己的殿门都不能出,更不要提出宫了。甚至同时每日被罚杖打手心十下,还没有期限。他感觉要不是然弟进殿之前说自己虚,加上夏太常也说自己身子疲乏,父王要打的其实不是手心,而是……
当然这些惩罚在朝臣看来并不是惩罚,毕竟明旨说出让长公子一起处理国政事务怎会是惩罚?至于禁足皇宫……本来公子们一般也是不出宫的。
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扶苏腿脚僵硬的出了殿门,就看到门外的幼弟。
“然弟,为兄虽未日日习武,但也从未间断,不虚!”对于弟弟关切的行为,扶苏咬牙道。
“没事儿,大兄你虚不虚不用告诉我。”李然看着他,笑道:“反正跟我也没关系,只要以后娶妻后不腿软就行。”
扶苏没忍住,伸手就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想打第二下的时候,他已经跑开了,跑走之前又还了一下,甚至边跑嘴里还有些不干净的骂自己不说,还嚷嚷着不给自己送饭!
“没良心!”扶苏低喃一句,然后对身边侍从道:“即日起,十九公子吃什么,让人给本公子送什么。”
轻拿轻放,两位公子的行为就被这么过去了,只是……赵高的事情没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身上突然起火,且火势半天不灭……这……嬴政沉默之后,在幼子送了他一大堆邯郸特产之后,同意了他的提议,让赵高戴罪立功,去掌管劁彘之事。
赵高回到咸阳之后,他那里已经成了一滩腐肉,为了活下来,该去除的东西已经去了,他如今成了真正的阉人。
羞愤与不甘的同时,更多的是惧意,他惧怕王上会因为他不祥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竟然是十九公子救了自己?
为此赵高稍好一些,还专门让人过来给李然道谢。
他其实心中也很是惊恐,回忆自己这一声,想来想去……则是想到自己在邯郸对着赵王室陵墓大放厥词,且一路对赵王迁等人极尽羞辱……
“我从受过赵国庇护,为何要如此对我?是你们对不起我阿母,对不起我
,苍天,你何故怪我?”这些不甘让赵高又气又惊,以至于在得到自己的命保住之后,竟是对李然有了些许感激之情,但随即却生出更多的恨意。
他不明白十九公子既然选择帮自己,为何要让自己去做如此屈辱之事?但是既然活下来了,他……会一直活下去。
就是苍天也不能轻易拿走自己的命!
自己如今已是残缺之人,便是阳光灿烂,照射在他身上,依旧不能让他感到一丝暖意,有的……只是彻骨的寒冷。
听到赵高病一好,就乖觉的去处理养彘的事情,李然还挺欣慰。
“这人确实挺能干。”忍不住对嬴政感慨道。
赵高自从得知自己厌恶的点儿之后,一路上就很正常,服侍自己跟扶苏很尽心,甚至很多时候自己不用多说,他就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还不刻意邀功,这洞察人心的能力,着实不一般。
嬴政不想说赵高,看着儿子整日上蹿下跳,不是找侍卫练武,就是跟阳滋等人玩闹,甚至还打算出宫去昌平君府上找项家人打架,就不打算纵容了。
“这老头能教我什么?”李然其实不抗拒学习,但她想要晚一点儿读书,起码纸张普及的时候,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