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被揭开,月光透过缝隙照射在薛婉之的脸颊上。
屋顶上的卫深,透过月光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想在走之前来此看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薛婉之有所感应,月光照下的瞬间,她的身子不禁翻转了一下。
白皙的脸颊侧了过来,没有视线遮挡,卫深将她的脸庞看个干净。
看薛婉之睡得如此安稳的样子,卫深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一阵杂乱之声响起,那是官府来缉拿他的声音,他不能在此处呆得太久,最后在看一眼。
“婉儿,再见了!”
卫深很是不舍,将瓦片盖上之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目光冷厉,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翌日清晨。
薛婉之醒来之后,只觉得身子困乏,打开窗子,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暖风。
听到动静的春分,推门而进。
“小姐,您醒了?”
薛婉之微笑回应,顺带抻了个懒腰。
“昨夜听到外面如此吵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说话间,薛婉之便开始净面。
春分点头:“奴婢听说昨夜张家人惨死在大牢内,官府正在缉拿凶手,所以整晚上街道都吵闹不止,是不是扰到小姐休息了?”
春分将棉布递给薛婉之。
“只是听到了,不算惊扰!”薛婉之回应。
“昨夜缉拿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抓到没有?”
薛婉之听着春分的话,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揪一揪的,很是不安。
春分察觉异样,皱眉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婉之一颗心压抑的喘不上起来,被搀扶到床边坐下,久久不能回过神。
“我没事!”
春分很是担心,看薛婉之的样子,怎么会是没事呢。
“小姐您稍等,奴婢去叫府医!”
说罢,春分便急忙退了下去。
坐在床榻之上的薛婉之,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撑着床榻边缘,很是难受。
突然,薛婉之指尖一顿,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地低头,用那接触到的指尖,在床沿上抠了抠,红色的血痕,瞬间进入指甲缝里。
这是...血迹?
薛婉之心里猛颤,有些不敢相信,凑进鼻尖闻了闻,血腥味瞬间袭来,她确定这就是血迹。
是他吗?
薛婉之心里砰砰直跳,她敢确定昨夜这地方没有血迹,现在的出现真的是卫深吗?
薛婉之抬头望屋顶方向看去,仔细看来有两个瓦片错了位置。
猛然欣喜,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真的是他。
欣喜片刻之后,薛婉之立刻担心起来。
张家惨死,难道是他所为?
想到这里,薛婉之的心就如针扎一样疼。
深吸一口气,一滴眼泪落下,形同陌路,还是不再相见的好!
这是春分进来。
“小姐,府医来了!”
薛婉之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盖住了那滴血迹。
亦王府。
叶酥汐坐在书案旁边,落笔,看着自己为云翎亦写的信,轻轻吹干字迹。
最后将其放入信封中。
“将这封信送去连州!”
木霜接过,躬身拱手回应道:“是,奴这就派人前去。”
叶酥汐嘴角微扬。
看向元七问道:“调查的如何?可有大批砂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