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父亲大人,这从何说起。”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李伏当即便是一愣。
自从季夏之宴的事情发生之后,虽然自己的表姑萧淑妃那边久久的没能传来消息,但是在他自己看来,这段时间确实难得的太平日子。
虽然因为皇后失子的原因,李家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紧迫了不少。
但平日里总是和李家作对的凛王爷,竟然也向王府抛来了橄榄枝一般。虽然现在李家对于王凛也仍然是有些疑云,但眼下的情况,无疑是比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要好得多了。
“近来从宫中来的书信,有不少佚失的。故而我和萧淑妃的往来,也是断断续续。”
“在这段时间有这种事的发生,老夫,心神不宁啊!”
李彰毕竟坐镇朝廷几十年,朝廷上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眼下的书信消失,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他便觉得这是一种信号。
一种危险的信号。
李伏听闻李彰的话,却是笑了:
“父亲大人,想是近来劳心过度了。父亲与萧淑妃之间的书信往来,皆是用信鸽传递,且不设落款。”
“信鸽丢失也是常事,若是被别人捡了去,也没什么大患。”
“我倒是觉得,父亲近期可以稍微的趁着这个机会,歇息歇息。”
李伏是一片孝心,毕竟做官做到了李彰的这个位置,便是几乎没有一天是可以放松下来的日子。
可李彰却是叹了口气,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朝堂之上那是洪水滔天,稍有松懈,便可能被一个浪头给拍到水底去。
“我也叫秋芸去探查过,可秋芸说,王府之上近来毫无异常。”
“按照秋芸那丫头的性子,必然是刚愎自用,狂妄自大。”
“我甚至怀疑,咱们的所行之事,已经败露!”
近些年来,李彰一直是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机会,一鸣惊人!
可如今,京兆外的兵马自己已经渗透了不少,但一个好的时机,自己却是并未等到。
原本以为,王凛监国会是这个机会。但近来王凛的表现,让李彰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李伏原本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经过自己老父亲这么一说,确实感觉到近来风平浪静的有些不像话。
“那依照父亲所言,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彰将自己手中的鱼食尽数洒下,池中立即一片鱼影攒动。
他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开口对着一旁的李伏开口说道:
“跟我来吧。”
在李府中左弯右绕了好几回,李彰终于带着李伏来到了一处阴暗的小屋之中。
“爹,咱们这是……”
李彰却是一抬手,拦住了李伏要说的话。
“记住,从现在开始少说多学。”
“进去之后,不要多说话!”
李伏还是第一次在被李府之中就被如此要求,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可看见父亲严肃的面容,他还是点了点头。随着父亲,一起进入了这李府之中最不起眼的小屋之中。
然而刚刚进入这灯光昏暗的小屋,李伏就已经是傻了眼。
只见在这小屋之中,两侧已经坐满了人。
虽然身上并没有穿着官服,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在座之人皆是官阶不低,可以说是当今的朝廷肱骨。
原本就已经有了李彰的警示,再加上如今面前的这阵仗,李伏战战兢兢的走在李彰的身旁,生怕生出什么变故。
“诸位大人,今日来到此处,想必是已经在心中下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