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缓缓踱了几步:“若是南宫崈一早就决定杀害公主逃之夭夭,那他应该早就开始布局才对,至少要卖掉瑞国公府的部分产业,开始在别处置办产业才是。可他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连存在钱庄里的银子都没有动过,这些李大人又该作何解释呢?”
“这……”
李定南一时间噎住了,思忖了半晌才道:“也许……也许是他做得足够隐秘,晏大人……”
他想说晏璟可能是没有查出来,但是一想以晏璟的背景,想要调遣宫里暗卫替他做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又怎会查不出这些事情,便闭嘴不再往下说了。
转而又思索晏璟与南宫崈过往是否有什么关系,毕竟公主中毒而亡,宫里那位正怒火中烧,总得拉出个人来顶包吧!
再说了,当夜也就南宫崈有这个动机和机会,虽然证据不足,但皇上那边也认为是他害死了公主,只要将他定罪,就算交代过去了。
谁知这晏璟竟如此死板,非要证据确凿才肯定罪,万一得罪了皇上,他晏璟有太后护着,但自己又没什么背景,可不就要遭殃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能听之任之,毕竟自己与他官阶一样,只不过他将来会比自己多个爵位且又在宫里有靠山,所以之前自己才不愿得罪他。
但他年纪小,又跟自己儿子是好友,怎么说也要敬重自己这个尊长才是吧!
他轻咳一声,也站起身,却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严肃道:“今日皇上又派人来催这件案子,晏大人难道是要违抗圣令吗?”
晏璟转过头斜睨他,一脸不可思议道:“难道李大人是想屈打成招吗?”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李定南顿时急了,紧跟几步后停下,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你要去干什么?”
“进宫面圣!”
晏璟头也不回,只轻飘飘丢给他这几个字。
李定南气得直跺脚,想朝他背影骂两句,却又怕失了体统,只得干瞪着眼,却听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李大人要不再坐下喝一壶茶?”
李定南仿佛没听出徐志说的反话,大大咧咧回身往椅子上一坐,气哼哼地挥手道:“喝!把你家大人最贵的茶拿出来,我要喝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