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才娓娓道来:“老夫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怀胎三月的女子,她竟然也是一位处子,从未与除了自己父兄以外的男子有过接触,老夫觉得奇怪,便问了个清楚,这才知道此女子怀孕的缘由……”
他故意顿了顿,弄得唐昭月心痒难耐,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老者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她姐夫常年随军征战,她便住在姐姐家中帮忙照顾孩子,甚至时常与姐姐同榻而眠。有一次她姐夫趁着过路的机会偷偷回去看了一眼夫人和孩子,结果前脚刚走,那女子后脚便又钻进了姐姐的被窝里……”
他说到这里便停住不肯再说下去了。
唐昭月未经人事,自是听不明白,晏璟也是一知半解。
又见他不肯再多说,两人只得悻悻离开医馆。
回大理寺的中途,晏璟猛然想起李元正,他平日里风流惯了,想来应该明白老者的意思。
便让楚良先送唐昭月回去,自己则去尚书府找李元正。
李元正听完来意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晏璟蹙眉看着他,心中感到颇为不悦。
李元正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仲谦,你还是赶紧找个媳妇吧!堂堂大理寺卿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岂不是惹人耻笑!”
晏璟更加感到不悦,寒着脸瞪他,看得他后脊背一阵发凉,这才正色道:“那女子的姐夫回家看夫人孩子,自然不是光看看咯!他们还会……”
说着,凑近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晏璟顿时明白过来,耳根不由一阵烧热。
李元正又接着道:“想来是姐夫的元阳沾染到了被褥上,所以那女子才会怀孕!”
说完拍了拍晏璟的肩膀,装模作样叹口气道:“你也不要那么古板了!今天晚上跟我去逛逛花楼,保准你以后……欸……你别走啊!”
回到大理寺,晏璟又拿出卷宗细细研究,回想起唐昭月曾跟他提过徐敬之有心上人的事情,他便下令让人将徐敬之带到大理寺再审。
见到徐敬之的第一件事,便问起王桂花失踪那日,他的行踪。
结果那日徐敬之和状元郎一起被请到国子监讲课去了。
这件事情只要一查那日国子监的讲课记录便能找到,证据确凿,连晏璟也不由怀疑徐敬之是被冤枉的。
三日后,曾在京城轰动一时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
然而更让众人震惊的是,王桂花误入混有徐敬之元阳的水中沐浴,所以怀上了他的孩子。
一时间,这件事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主要谈资。
徐敬之终是重获清白,被从牢中释放出来。
“这么说来,徐敬之当真不认识王桂花?是王桂花肖想徐敬之来着?”
唐昭月坐在晏璟身旁的椅子上,一边小口小口抿着茶水,一边歪着脑袋问。
晏璟正一手执笔写字,瞟了一眼她手中的茶盏,微微有些懊恼:“那是我的茶!”
唐昭月却满不在乎地又喝了一大口,这才将茶盏推到他面前,撅着嘴道:“不过是一盏茶罢了!你怎的这般小气?”
晏璟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继续写字。
“还有,你说王桂花背后还另有其人,那究竟是什么人啊?”
唐昭月又好奇道。
“不知道!那些人隐藏极深,我暂时查不到任何线索!”
晏璟眸色微深,手中的笔一顿,一滴浓墨便掉落在纸上,晕出一朵墨花。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鸟鸣声,唐昭月一时好奇,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半掩的窗扇又开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