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过身,只见船尾不知怎么竟燃烧起来了。
船主大叫一声:“不好!大家快逃啊!”
说完夫妇俩人又重新返回船舱中拿出包袱跳进水里去了。
他们常年生活在水上,水性自然是很好的,但却并没有顾及那些女子,简直是自私自利至极。
秋菊愤愤不平地看着俩人在水中飞快游走,气得直跺脚:“这两个人太不要脸了!要不是小姐救了他们,还不知道要被人家绑多久呢!”
唐昭月若有所思地看着船后越来越旺的大火,突然发现甲板上有些什么黄色的东西,她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底下嗅,原来竟是桐油。
看来这把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怪不得船主夫妇跑得那样快。
唐昭月用手搭在额前朝远处看,只见水面上隐隐有条小船朝远处驶去。
看来那个妇人和那男子已经跑掉了,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她思绪也在快速飞转着,她和秋菊会凫水,但不一定能撑到岸边,若是这惠兰会凫水倒罢了,不会凫水的话……
“快看啊!那边有一条船!”
秋菊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惠兰更是跳起来朝那船招手:“快来啊!我们在这儿!”
唐昭月也回过神来,看见水面上的确出现了一艘船,顿时松了口气,因为那船正在朝着她们这里驶来,应该是看见了大火赶来救援的。
不多时,船就离得很近了,唐昭月这才看清楚,站在船头的正是身披披风的白子安。
她心中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空想太多,毕竟眼下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惠兰激动不已,一边大叫:“表兄快救我!”一边放声大哭起来。
白子安忙吩咐船再靠近一些,画舫上的火越烧越猛,纱帘早就被烧光了,船上的架子和屋顶都快要倒塌了,船身也渐渐歪斜起来。
三个女子都站在船头,秋菊扶着唐昭月站在惠兰身后,而惠兰则站在最前面瑟瑟发抖。
白子安待船距离最近的时候,大声喊道:“快跳过来!”
惠兰探头看了一下两条船中间的距离,却有些迟疑了,她颤声道:“表兄,我……我不敢啊!”
唐昭月见她不住退缩,也不管那么多,伸手轻轻拨开她,便朝着白子安那边跳了过去。
白子安忙伸手去接她,两个人撞了个满怀,同时跌倒在船板上,唐昭月顾不得身上疼痛,慌忙起身。
惠兰见状,顿时急红了眼,大声道:“表兄接我!”
说完,便也鼓起勇气跳了过去,谁知道她脚步虚浮,腿又没力,起跳的力度根本不够。
只听得“扑通”一声,中途便掉进水里去了。
白子安忙命人下去捞她上来,唐昭月伸手让秋菊赶快跳过来。
好不容易将惠兰打捞上船,她已经面色灰白,小腹鼓胀,看样子是喝了不少水。
白子安又指挥小船返回岸边,中途唐昭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画舫上浓烟滚滚,几乎燃烧殆尽,并且很快就沉入水中去了。
唐昭月与秋菊对视一眼,忍不住心有余悸。
白子安见惠兰已无大碍,才去询问唐昭月,见她也没受什么伤,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船上。
唐昭月疑惑道:“白公子,你怎知我们今日会出这种事情,还专门跑来营救呢?”
白子安苦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她,唐昭月接过信笺打开一看,顿时被气得不轻。
原来那封信正是惠兰写的,上面告诉白子安自己发现了唐昭月与人有私情,约他午时到碧波湖,湖中心停着的一艘画舫上可见分晓。
白子安本不欲去,但心中一时间又生出好奇,犹豫了很久还是来到碧波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