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贤王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魏澜州过来,他凑上去道:“魏将军,你如何看今日之事?”
魏澜州朝他拱了拱手,神色有些不悦道:“不过是条小鱼,掀不起风浪的,不足为惧!”
话虽如此,但他的人吃了这样的亏,便如同打了他的脸,让他如何能甘心。
贤王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嘴角略带嘲讽道:“魏将军认为是小鱼,但这条小鱼可是会咬人的呦!”
魏澜州眼神中透出一丝狠戾,冷声道:“既然咬人,那除去就是了。”
“不可不可!”贤王连忙摆手,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朝魏澜州凑近些:“魏将军,咱们未必要除掉这条小鱼,倒是可以考虑将他养起来为我所用。”
魏澜州眯了眯眸子,沉声道:“王爷莫非是想趁机将他收入府中?”
京城中谁人不知嘉和郡主对晏璟一往情深,为了他宁可不嫁人。
贤王讪讪一笑,有些不置可否。
他又朝左右看了看,只见朝臣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凑到魏澜州耳边道:“魏将军,那件东西可有眉目了?”
魏澜州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眉目立刻沉下来,摇了摇头。
贤王却笑着道:“想来陛下也不知,这样一来,咱们倒没有后顾之忧了!”
魏澜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咱们?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啧!”贤王扬起眉头,他的表情似乎显得有些意外:“难道魏将军从来都不知道本王是站在你这边的?”
“哈哈哈!”魏澜州仰头大笑起来,笑完伸手拍了拍贤王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王爷,”一旁常随道:“这魏将军怕是不好相与!”
贤王眼底露出一抹阴鸷,冷笑起来:“本王蛰伏多年,不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罢了!眼下只有他能帮本王,暂且忍耐些日子,待事成之后……”
贤王府里,李茹嫣接到禁足的圣旨,气得又摔了一屋子东西,最后还觉得不解气,又让人将唐曼柔带来,狠狠掐了她几下,这才消了气。
唐曼柔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怎么,哑巴了?”李茹嫣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姐姐吗?你姐姐怎么不护着你呢?”
唐曼柔可怜巴巴地抿着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角滑落出来。
“装可怜?”李茹嫣撇了撇嘴,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既然不想说话,那留下舌头也没什么用处,来人啊!将她舌头割掉。”
唐曼柔闻言,吓得面色惨白,忙摇着头道:“郡主,奴婢会说话!”
李茹嫣用手拍拍她的脸,嗤笑几声道:“罢了!先不割你的舌头,过几日我还有大用处!”
贤王妃恰好在窗外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又悄悄折返回自己院中,见贤王正与幕僚议事,便在园子里随意转了一圈。
等再回到屋里时,幕僚已经走了,贤王正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
她走过去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满道:“你整日就知道跟那些人说话,也不管管咱们女儿的事情!”
贤王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妇人之见!你怎知本王没有管?”
“那你准备如何?”贤王妃伸手轻轻拍了拍桌子,压低声音道:“妾身怎么觉得,咱们女儿最近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呢!”
贤王顿时吸了口气,神色紧张起来:“怎么不对劲了?”
贤王妃便将方才在李茹嫣窗外看见的那一幕说了出来。
贤王抿嘴思忖,突然笑起来:“咱们女儿随本王,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
“你这是……知道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