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里,贤王正拉着监正说话:“本王听说你们最近很忙?难道是太子好事将近?”
监正忙摆摆手,态度恭敬道:“王爷想错了,并非太子的婚事,而是晏大人的好事将近!”
贤王恍然大悟,拍拍额头道:“定在哪一日了?”
“陛下一直在催,所以下官带人测过了,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就定到那日!”监正回答道。
如今已是四月初,离晏璟与唐昭月成婚的日子不过两月而已。
“六月初六……”贤王低声念叨着,眉头紧皱,似在思考着什么。
监正见状,心中忐忑,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王爷?”监正小心翼翼地询问,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贤王回过神来,瞥了一眼监正,沉声道:“六月初六倒是个好日子……只是本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你跟陛下禀报过了没有?”
“倒是还没有来得及将日子呈给陛下看!……王爷以为有何不妥?”监正忙问道。
监正觉得贤王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弟弟,若他认为不妥,那陛下自然也不会同意的。
“若本王记得不错,凌霜公主也是去年六月定的亲事!”贤王慢条斯理道。
监正顿时一惊,这才想起凌霜是去年六月二十二定的亲,十一月成亲之日便殒命在洞房了。
他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躬身道:“多谢王爷提醒,下官的确是疏忽了!”
贤王勾唇笑了笑,伸手整理袖口,缓缓道:“本王也是突然想起了此事,不过监正也不必多虑,万一陛下不介意呢!”
他说得虽轻松,但监正可不敢冒这个险,当时凌霜公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陛下一怒之下杀了不少人,连最宠爱的静贵妃都打入了冷宫,他这个小小的监正头上又有几个脑袋?
监正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急忙道:“王爷提醒的是,下官要多谢王爷!”
送走贤王,监正才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位王爷虽然看似温和,但实则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若不是自己一直小心应对,恐怕早就惹得他不快了。
不过也正因为他这番提醒,钦天监上下十几号人一个月算是白忙活了,又得从头开始算日子。
自从解了禁足后,唐昭月倒是越发忙碌起来。
刘婉莹果然将旁边的铺子盘了下来,俩人的香料生意越做越红火,再加上南阳那边白子安每月都趁着送货的机会,让人将唐昭月拜托他打理的铺子赚到的银子带到京城,所以唐昭月手头也宽裕了不少。
她时常买些京城时兴的东西去看望刘御史夫妇,还给刘婉莹的小侄子侄女们带些小玩意,自然也会时常去安国公府走动。
又过了几日,刘婉莹下帖约唐昭月去京城知名的茶楼“一念堂”看戏,唐昭月想着没什么事情,便欣然前往。
一念堂在城西,唐昭月带上秋菊坐马车往城西而去。
刚行到西街口,马车就不动了,唐昭月掀开帘子想看看外面的情况,结果一眼便看见前面停着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
她认得那辆马车是南宫崈的马车,便吩咐秋菊去看看怎么回事。
秋菊出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小姐,是瑞国公的马车坏在路中间了,瑞国公正让人修车,估计很快就能通行了。”
唐昭月一听是南宫崈的马车坏了,忙也戴好帷帽跳下马车,她走到南宫崈的马车旁,见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在马车周围摆弄,便低低叫了一声:“承佑!”
车帘子瞬间便掀开,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隽美脸庞来。
“昭月?”南宫崈见到她显得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去城西,你的马车怎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