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崈心头一跳,愣怔片刻才道:“当初你拒婚后,没过多久陛下便为我与凌霜赐了婚。”
晏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那陛下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南宫崈疑惑地摇摇头:“不曾!”
“那皇后娘娘呢?”晏璟继续问道。
“……”
屋子角落里,博山炉静静地燃烧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晏璟猜测那里面放的一定是安神香,因为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皇后娘娘当初是不愿让我做驸马的!”
半晌后,南宫崈终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晏璟神情一震,眼神复杂地看着南宫崈,又道:“那敢问瑞国公,你又是怎么想的?”
南宫崈似对他的问题有些抵触,他呼了口气,声音微冷:“晏大人今日来是要审问我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还想查明凌霜公主的死因,所以才来找瑞国公聊聊!”晏璟道。
“怎么?晏大人莫非还在怀疑我?”
“不敢!”晏璟轻笑一声,“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赶过来问个清楚。”
南宫崈垂眸:“晏大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晏璟明白他心中的想法,便不再多说什么,淡淡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谁料出门便撞见唐昭月的马车。
晏璟心中更气,却又不愿多说什么,与她生了几句口角,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回到安国公府,晏璟叫来易柏:“我已经知道凌霜公主的真实身份了,若不出意外的话,她应当是瑞国公的亲妹妹!”
“什么?”易柏吃了一惊。
真相若是如此,那他们俩人成婚便是有违人伦,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世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终究是没敢说出那几个字。
晏璟摆摆手,又道:“普济寺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属下已经派出暗卫在查了,只是皇后住的那间院子把守森严,一般人靠近不得,是以还需要些时日才行!”易柏道。
“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晏璟又叮嘱他。
“属下明白,不过还有一事,”易柏道:“属下还未来得及跟世子说!”
晏璟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淡淡道:“何事?说罢!”
“近些日子,听说西郡想与咱们北元和亲。”
晏璟闻言冷哼一声:“如今公主已经……莫不是……”
他回身看向易柏,眼神渐渐变得阴沉。
前些日子,仁惠帝逼着魏澜州去边塞镇守,但魏澜州却以娇妻刚生完孩子不能劳顿为由拒绝了仁惠帝的要求,这才过了多久,西郡就要和北元和亲,未免也有些太巧了吧!
晏璟正在思忖,又听见易柏抱怨道:“恐怕世子还不清楚,西郡如今只有一位待嫁的公主,比咱们太子还大几岁,而且听闻其人因生过天花而相貌丑陋,性子也不怎么好,这样的人,怎堪为咱们北元的太子妃呢?”
晏璟吸了口气,冷声道:“如今宫里都还没传出消息呢,你就不要胡乱揣测了!”
易柏忙噤声,只听晏璟又道:“准备马车,看来我得进宫一趟了!”
不过两日,陈琮就又登门为唐昭月看诊了。
“有劳陈先生了!”唐昭月有些不好意思,两家离得还有些距离,陈琮来回一趟还挺浪费时间的。
“唐小姐不必道歉,是陈某自愿来为唐小姐看诊的!”陈琮语气淡淡。
唐昭月知道他是个冷淡的性子,便也不以为意。
她客气地请陈琮入座,让人为他沏上一壶好茶。
陈琮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