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
沈戮觉得可笑,起身踢了许自山一脚,吓得那老臣赶忙往后躲,沈戮便踩住了他伏在地上的手,用力踩,那老臣也不敢呼痛,见了点血后,沈戮才略一低头,冷言冷语道:“许自山,我劝你好生关心自己家的坟头事为好。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账,我心里自有分寸,你莫要跑来本太子面前虚张声势了。”
见被识穿来意,许自山心中一阵鼓锤。
且说这沈戮的确是已经对皇权轻车熟路了,他等打算在沈戮日后登基称帝时骑在新帝头上作威作福的日子怕是已成幻影,毕竟,如今的沈戮已是无人能够猜透,究竟是保林妖言惑众,还是他借保林的枕边风来手铲除异党,都已不得而知。
只不过,许自山仍旧冒死问出:“殿下……为何如此信任那来路不明的保林?当真是要为了她,而连太后的颜面也不放进眼里了么?”
沈戮阴下脸,眼底的狠戾之色令许自山再不敢多嘴,只得不停叩头,直喊着殿下息怒,老臣罪该万死。
谁想到沈戮顺势传来了侍卫,令道:“拖下去,扔进刑部。”
许自山傻了眼,仓皇地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老臣……是老臣糊涂!殿下——”
空旷的大殿内,徒留沈戮一人独坐。
门外残留着许自山的哀嚎声,也渐行渐远了。
他仰头望着雕画在墙上的异域彩图,是他成为东宫太子那年差人画上去的。图中是仙子采云,成群的女仙衣香鬓影,裸露酥胸,腰间围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脚上的绣鞋赤红如霞,一个一个腾云驾雾,似一团团氤氲香风。
其中只有一个女仙有着清晰的五官,她容颜清丽,眼眸水濛,长发束鬓,衣衫为朱。沈戮起身走去那画前,抬手去抚她雪白的脖颈,就像去撩开容妤领口衣衫那般轻柔。
他近来总是回想起第一次将她拖上床时的景象。费尽周折,就是为了那一晚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