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道观怕是不吉利吧?咱们只是来祈福的,竟会遇见这等可怕的事情,人都被那蓝府活活抢了去,要是传到了陛下耳里,不会迁怒了咱们二人吧?”
“与咱们又有何干?”容妤沉声道:“又不是咱们让蓝府抢人的,你莫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羡贵妃只是怕惹沈戮生气,叹了一阵子,也不再多说,闷声与容妤道别,回去了自己房里。
容妤也推开房门,却没立刻关上,直到听见脚步声尾随自己进来。
她对身后那人说了句:“把门关严。”
宋珩顺从地照做,他看着容妤坐在桌案旁,拿过茶壶,倒上一杯,方才抬眼看向他。
“可都是按照你的计划来做的,这几日便要严守口风,不能让消息传去宫里。”容妤盯着他的眼睛,语调慢条斯理。
宋珩失笑道:“娘娘真是过河拆桥之人,怎就成了属下的计划呢?分明是——”话到此处,见容妤眼里闪现出一丝杀意。
宋珩立即噤声。
他头皮有些发麻,心中暗道,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可他竟疏忽了宋潇是如何死的。眼前这女子,可不是软弱无力之人。怕是一颗已经熟透了的桃子,正从里到外地开始腐烂了。
“先等上三日。”察觉宋珩对她有了一丝堤防,容妤很快就又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她对宋珩轻声道:“三日过后,蓝府那边婚事成了,洞房拜了,生命煮成熟饭后,就再没有回头路,届时,就算神仙下凡,也是不能挽回局面。”
宋珩点头道:“娘娘所言极是。”
他倒是副彬彬有礼,谦逊柔和的模样。令容妤忍不住好奇起来:“你是宋潇宫里的人,又是宋家庶出,你也知道潇妃是如何死的,怎还会愿意为我做事呢?”
宋珩微沉了眸,低声道:“属下虽是宋家人,却恨透了宋家每一个,恨不能将他们全部杀光,把唯一稀罕的那位救了出来。”
容妤蹙眉问道:“那位是何人?”
“宋沅的妻子。”宋珩抬起头,毫不避讳道:“我嫂嫂。”
这一声嫂嫂被他呢喃得极尽缱绻,害得容妤背脊窜起了鸡皮疙瘩。她冷哼道:“原来,你也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