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顾不上这些。
他拽着顾绯猗一溜小跑地过去,熟练地扑在谢鹤妙后背上,又去揉岁岁的头。
他思绪乱乱的,问出口的话也乱乱的:“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是短头发啊?你怎么遇到岁岁的?你的腿?大哥哥呢?”
“问题太多了。”谢鹤妙道:“下半场马上要开始了,轮到我上场了。你和那个谁去大哥那边,让大哥给你解释。”
顺着谢鹤妙手指的方向,谢长生看过去。
果然找到了谢澄镜。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正坐在座位上朝谢长生微笑。
谢长生朝着谢澄镜弯着眼睛傻笑了半天,被谢鹤妙在后背上推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搂着岁岁,拉着顾绯猗朝谢澄镜走过去。
直到下半场比赛的哨声开始,谢长生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他无意识地攥着顾绯猗的西装衣摆,看着球场上的身形矫捷的谢鹤妙,见他又是抢球又是投篮,意气风发的模样。
又回头看看谢澄镜温和的侧颜,感受着在自己怀里哽咽着拱来拱去撒娇的岁岁。
他这几天真的很想念他们。
他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爱人和家人。
可他们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时代,和他见了面。
许是近乡情怯,谢长生张口半天,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是谢澄镜先开了口。
他温和道:“来这里以后,脑海里被莫名塞入了许多知识,反倒明白了一些从前听不明白的你说过的话。”
“说也奇怪,”他道:“反倒比没听懂的时候更觉得有趣。”
谢长生抓抓后脑的头发:“哈哈,我的知识学的比较杂。”
“大哥有件事要向你确认一下。”谢澄镜道:“所以你果真不是他。”
谢长生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
他心跳加速,点了点头。
谢澄镜笑叹:“难怪。”
“谢长生,”
突然有同学在谢长生后面叫他的名字:“所以他们是你的哥哥呀?你不是……”
谢长生还未回答,谢澄镜却抬起手,轻柔地拉过谢长生的手臂,让谢长
生凑近了他。
两张脸微微凑近,谢澄镜问:“这般相像,我与长生又同心同行,自然是水浓于血的亲兄弟。()”
问话的同学愣了愣,哈()”地笑了一下:“是血浓于水吧?”
谢澄镜但笑不语。
看着同学一脸疑惑,谢长生替谢澄镜解释:“其实这有关于分子的体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不懂也没关系,等你长大了,穿越了当了皇帝自然就懂了……”
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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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妙打比赛的功夫,谢长生有些坐立难安。
谢鹤妙总会抽空瞪过来一眼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谢长生很为难。
皇帝都当了,贪官也抓了。
朝臣们出的难题也能硬想出一个解决方案。
可此时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该为谁加油。
给本系的同学加油,那是应该的。
可他现在坐在客场位置。
容易被群殴。
给谢鹤妙加油,那也是应该的。
尤其是谢鹤妙的篮球打的还不错。
可他到底是本校的学生。
给对手加油也很容易被群殴。
到后来谢长生心一横,本校的同学进了球也喝彩、谢鹤妙进了球也喝彩。
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著名的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说过:挨揍,就要挨双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