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吗?”
“没有,彦哥把以前攒下的所有家当都给了我爹娘,他们收了银子,就说从此不再认我这个女儿。”盛彤叹了一口气,眼睛不经意地看见了两人窝在一起的手,笑着道:“你们呢?都是泠州城里的人吗?”
“我是泠州的,但他不是,他从京城来。”纪云蘅回道。
“京城呀!”盛彤吃惊道:“那地方跟泠州隔了千里,可远着呢,难怪你爹娘会……”
她欲言又止,纪云
蘅也没有追问,只平静道:“我爹娘已经死了。”
盛彤赶忙愧疚地说抱歉,又问:“那他可会留在泠州?”
纪云蘅望着许君赫沉睡的侧脸,心道皇太孙怎么可能会一直留在泠州?他总是要回京城的。
盛彤见状,心里又开始猜些别的,拍了拍纪云蘅的肩膀,轻声道:“京城和泠州隔得太远了,那地方达官显贵多,娶妻多是门当户对,倘若他爹娘不同意,你也未必有什么好日子。”
“他爹娘……”纪云蘅怅然道:“也过世了。”
如此聊着,纪云蘅突然觉得她和许君赫是这史上最可怜的人了。
盛彤听后也不再多言,她昨日见许君赫就觉得难掩贵气,恐身份不凡,今日又听说他来自京城,猜测是什么世家子弟。名门望族里的门道多,哪里是他们这种村野里的人能够揣度的,于是温声安慰了纪云蘅两句,就没再多言,退出了房间。
纪云蘅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许君赫的嘴唇干裂,就取了水用指头沾湿,往他唇上轻轻点着。其后也坐不住,给他擦了擦脸和手,掀开被子瞧了瞧伤口处,又熟练地趴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许君赫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
他感觉到胸膛上趴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脑袋。长发散在他的身上,耳朵往他心口处贴,纪云蘅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纪云蘅……”许君赫动了动唇,发出沙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一下子抬起身,充满惊喜的眸望着许君赫,“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得厉害吗?想不想喝水吃饭?哪里不舒服?”
纪云蘅俯身趴在许君赫的头边,问了一连串的话,许君赫都没有回答,停了好一会儿才重复道:“你方才趴在我身上,是想干什么?”
纪云蘅眼眶红红的,手指揪着他身边的被褥,说:“我想听听你的心跳声。”
“你怕我死了呀?”许君赫眼中有一丝笑意。
她眼睛一眨,又哭起来,觉得许君赫特别恶劣,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天一夜里她有多提心吊胆,多害怕,一醒来就知道取笑她。
许君赫见那些眼泪像是流动的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纪云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落下来,他抬手往纪云蘅的脸上抹了泪,叹道:“我这不是好好的,没死吗?”
许君赫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自然不知道自己起了高热,又裂了伤口,熬过一天一夜的疼痛之后,他这次醒来显然要比先前有精气神些。纪云蘅抠着他的掌心,说:“你先前不好,流了很多血,伤口也一直愈合不上。”
“是这些药不好。”许君赫说。
“彤姐的相公今日进城了,会给你买好的药。”
许君赫沉吟片刻,而后道:“拿点水给我喝。”
纪云蘅赶忙去找盛彤,倒了杯温水给他,扶着他坐起来喝了之后,他就有气无力地倚在纪云蘅身上,说道:“你将这屋子的主人请进来,我与她说几句话。”
正好也不用纪云蘅出去喊,盛彤端了碗稀米粥进来,让许君赫多少吃点东西。
纪云蘅知道他肩膀有伤,很自然地接过碗去喂他。许君赫倚着床头,对盛彤道:“多谢你们出手相救,保下了我这条命。”
不必客气,纪姑娘已经对我们说过很多句谢谢了。??[”盛彤笑道。
“冒昧打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