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军大衣、喝着开水的沈牧识看见姜早也是一愣:“你大过年的,来这里干嘛?”
惠姐拿过一旁的凳子让姜早坐下。
姜早坐在凳子上说:“来祭拜我妈妈,沈大医生怎么出现在这里?”
沈牧识苦笑一声:“我的病人,术后并发症,今天下葬。”
姜早笑容凝在脸上:“不好意思啊,你还好吧。”
沈牧识点头:“好着呢,他的手术本身成功率也不大,年纪大了术后并发症又多。家人接受医院给的解释没有闹,作为主治医生,趁着假期来看一眼,算是对自己的工作有个交代。”
惠姐也拿着纸杯倒了杯开水给姜早。随后就拿起电话,打到值班室叫摆渡车来。
喝着温热的开水,刚刚在墓前有些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温。
姜早开口道:“沈医生别走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难得有认识的人一起。”
沈牧识看了眼时间说:“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冻坏了吧,好好暖和一下。前几天下了雪,这两天最冷了。”
姜早说:“我现在体力不行了。下山怕摔到。开春以后要加强锻炼才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沈牧识笑着说:“是啊。健康最重要。现在的仗这么难打,你劳心劳力,确实应该保重身体。”
姜早“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好久没有听你说话了,这个风格甚是怀念。”
沈牧识有些脸红,赶紧岔开话题:“周佳延的事情你究竟打算怎么做?李家可不是小集团。”
姜早一脸高深莫测:“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着什么急。”
惠姐打断了两个人的叙旧:“姜小姐,沈大夫,摆渡车来了,咱们回家再聊吧。”
沈牧识跟着姜早一路回到姜早的家里,进屋脱掉厚重的大衣,才惊诧地看着姜早的小腹。
“你别告诉我,这才几个月,你就吃胖这么多。”
姜早轻轻拍了下略微隆起的小腹说:“集日月精华,再过半年攒个人出来给你玩玩。”
沈牧识满脸震惊地后退半步:“所以你这么着急走,是因为……孩子?”
姜早招待他在沙发上坐下:“是啊,若不是为了它,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离开。你也说了,记忆障碍是暂时的。我能顶得住周黎川无情无义,孩子不一定顶得住。他要是不想要……”
“不会的。”沈牧识连忙截住姜早的话,“川哥……不会不想要孩子。况且还是和你的孩子。”
姜早笑了笑,转移话题:“周叔叔和沈阿姨还好吗?他们微信上总说还好,我也打听不到别的。周叔叔的心脏还稳定吗?”
沈牧识轻轻叹了口气:“周宽过年期间回去老宅了。回去过年是周家的传统,他和川哥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些尴尬。姑父生了几次气,不过没有大碍,住家医生十分专业。”
姜早点头,能好就怪了。话已至此,也不方便多问。
惠姐端来泡好的茶叶放在茶几上,沈牧识缓了一会主动询问姜早的近况。
姜早将最近的孕检结果告诉他,还拿出了自己用平板电脑画的画。
沈牧识看着平板中的画作,灵机一动:“这不是孟乔鸢的手机屏保吗?”
姜早抬眼看了他一下:“你昨天见过她?”
沈牧识愣了一下,打哈哈说:“昨天没见过,今天早上在医院见了,她去医院值班,我正好准备出来。”
姜早听见假装没听见:“挺好的,多联系。”
沈牧识也不装了,直接问道:“孟乔鸢常来吗?”
姜早摇头:“年前来过一次,和周佳延一起的。后天才会再来,估计是有事跟我说。”
姜早没有把孟乔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