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呆住了。
柳清韵更是连手上脸上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那小厮怯怯地看了一眼柳清韵，再次重复道：“表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小人的！”
“你胡说八道！”柳清韵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挣扎着想去掐那小厮的脖子。
“拉住她！”宋夫人赶忙命令婆子。
柳清韵被扯住臂膀，歇斯底里。
宋老爷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问那小厮：“你怎么证明？”
小厮咽了口唾液，握紧拳头，理了理思绪，道：“回老爷，小的名叫郭洪，表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小人的。
“正是方才少爷说的那一夜，小人夜里出恭，正巧看见表小姐和白芷鬼鬼祟祟地往竹林里去，小的一时好奇，就偷偷跑过去看，不料走进竹林，就听见表小姐在竹林暗自哭泣，小的不想惹麻烦，转身正准备走，谁料忽然听到表小姐在后面叫小的站住。
“小的站在原地，问表小姐有什么吩咐，不曾想表小姐走过来就抱住小人，小人闻到表小姐身上一股酒气，知道她是喝多了。小的想要走，表小姐不让，小人就和表小姐……行了苟且之事……”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柳清韵疯了一般，拳打脚踢地要扑过去。
她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恨不能现在冲过去将郭洪掐死。
陆聆看向宋文洲，蓦然感觉他的脸在自己眼前变得奇形怪状，无比狰狞丑陋，像是地狱恶鬼张开血盆大嘴要将柳清韵活活吞进肚子里。
柳清韵大叫：“你血口喷人。”
她狼狈地用膝盖爬到宋老爷身边哭道：“姨父，他冤枉我，那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我根本不知道他！”
宋老爷看了一眼脸肿得老高的柳清韵，心中泛起一股同情。
他看向郭洪，厉声质问：“你有什么证据？”
郭洪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看着柳清韵的脸，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老爷，小人其实……其实和表小姐不止苟合过一次……”
“什么？！”宋老爷和宋夫人异口同声惊呼。眼里都露出惊愕之色。
郭洪道：“那一夜过后，表小姐多次在夜里约见小的，小的一时贪恋表小姐的美色，抵御不住诱惑。有一次小的和表小姐完事之后，用簪子在她的……她的屁股上划了一条口子，以证明小的和表小姐在一起过……”
在场之人无人不呆住。
宋夫人率先反应过来，红着眼吩咐婆子：“去，把这贱蹄子拉进屋去检查！”
柳清韵脸色煞白，眼中满是绝望愤愤。
她哭喊着被拖到屋中检查了一番，等被婆子拖出来的时候，两个婆子眼中满是鄙夷：“回老爷夫人，表小姐屁股上的确有疤痕。”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下做东西！”宋夫人红着眼狠命用板子打在柳清韵的身上。
柳清韵嘴里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一双眼睛却满是仇视，死死盯着宋文洲。
宋文洲赶忙将眼神挪开，不敢看她。
宋老爷胡须抖动，猛捶桌案骂郭洪不是东西：“把这个狗东西拉下去打板子！打断他的腿！”
宋夫人像个疯子一样拿柳清韵发泄怒火：“贱人，真是泥里出生用水洗也洗不干净的贱东西！连个小厮都勾搭，真是不要脸！”
“你们污蔑我！宋文洲你们合起伙来污蔑我！当初明明是你强行占了我的身子，你却说是我和郭洪勾搭！宋文洲！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