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太过炙热，让人很不舒服。
楚夕眉头微蹙，扶着床柱坐了起来：“曹姑娘？”
曹倩有些意外：“夫人见过我？”
前几天曹倩邀约盛凌云的时候，楚夕记得她的声音。
不太好描述当时的情景，楚夕撒了个谎：“清月郡主的宴席上，见过一面。”
曹倩客气而疏离的笑笑，左右看看，似乎想坐下，又有点嫌弃医馆的凳子脏，丫鬟伶俐，把绣帕给她垫上，曹倩坐在了楚夕的对面。
看着眼前的乡下妇人，曹倩像嫌弃凳子一样嫌弃楚夕，却因为她的身份，而不得不敷衍。
“早就听闻盛大人平步青云，品行高洁，即便是妻子是农家女也不曾嫌弃，如今看来盛夫人颇有几分颜色。”
楚夕皱了皱眉头，这话听着是好话，可总感觉不太舒服。
难不成盛凌云高中状元，还愿意娶她这个糟糠之妻，就算是品行高洁了？
还是说她楚夕是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把盛凌云拢在身边的？
她对楚夕不客气，楚夕也没必要给她留脸面：“曹姑娘因何而来？”
曹倩心里顿时不快，沉着脸，直言不讳道：“盛夫人，也就是因为你是盛大人的妻子，我才亲自来看你，若是换了别人，二两银子打发就是。”
“如今看来，你和盛大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品行还是见识，都如此不般配，实在是替盛大人可惜……”
说完，曹倩扫了楚夕一眼，楚夕脸上淡淡的，直盯着她，曹倩以为楚夕听不懂，想到接下来的话，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出来绷不住脸红。
但是她为了自己的姻缘，为了她的一片真情，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正所谓，德言容功，乃女子应该具备的品德，都知道盛夫人酷爱经商，说句难听的，盛大人走仕途钱财最不打紧，重要的是人脉，你一个农家女，帮不上盛大人的忙，为了盛大人的前程，你要好好想想。”
楚夕听着她的话，有些想笑：“……想什么？”
曹倩一噎，瞬间脸红：“当然是想你和盛大人的姻缘，为了让盛大人的仕途走得更平坦，你是不是应该让贤，让盛大人娶一个有助于他仕途的女子，等将来盛大人做到一品大员，也会记得你的恩德，善待你终老……”
楚夕眉心狠狠一跳，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她：“曹姑娘是想劝我自请下堂，给姑娘让位……”
曹倩被楚夕一下子点破的心事，却矢口否认：“我可没这么说，京城仰慕盛大人的女子多的是，想让夫人让位的也有好几个，不单单是我……”
楚夕：“可没有一个脸皮厚的，敢在我面前说出来，曹姑娘，你可真是好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