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婆婆带着众人来开门,见到的便是尚且穿着衣服趴着就睡着的我们。
“成何体统,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婆婆赶走了其他人,对着萧砚苏就是一顿生气训斥。
“娘,都是孩儿的错,您别生气。”萧砚苏认错倒是很积极,也尽量把我撇开。
“衍儿,银翎是你的妻子,你们已经是夫妻,却徒有夫妻之名,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想着公主?你们已经是和离了,已经回不去了,你该想想未来,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为你儿子想想,你要让他没娘疼吗?”
我看得出来,婆婆一直在明里暗里劝说萧砚苏放下过去,而婆婆对公主似乎也并没有多少热情。
“娘,您就别逼夫君了,他不愿意,这事啊也自然做不成,银翎自知夫君心有所系,而银翎还未走进夫君心里,才惹得夫君如此,这也恰好证明了夫君是一个长情专一的人,是值得银翎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啊,慢慢来,我相信,夫君以后会愿意的。”
“你瞧瞧,还是银翎会说话。衍儿啊,不是娘逼你,而是你需要看清现实,谁是你的妻子,谁能与你相扶到老,谁才是你该惦记关心的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让娘为你操心,娘知道,你是深情难忘,但覆水难收,你要懂得。”
“是,孩儿明白。”
婆婆听到萧砚苏的回答,长长地叹了口气。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萧云熙回来后,萧府要热闹得多,但久而久之,我算是看出来了,萧云熙对我是有敌意,而她的敌意是源自于对她表姐阮诗诗的维护。
阮诗诗喜欢萧砚苏,这是女人的直觉,我发现她每次看萧砚苏的表情都很有趣,那目光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一声一声的“表哥”,也让萧砚苏对她几乎有求必应。
而萧云熙,我发现她常常喜欢拉着萧砚苏和阮诗诗去逛集市,我想,就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
好在萧砚苏这个人心里只有公主,对其他女人都不感兴趣,所以阮诗诗抛的那些媚眼他也没有看到。而每次逛集市,萧砚苏都会顺带拉上我,也算是待我这个妻子不错。
这一场大雪连续下了几天,终于是停了,给大地披上圣洁的纱裙,红墙绿瓦在雪的映衬下更为艳丽,院子里的梅花也开了,寒风穿过,带着梅花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那梅花独自挺立在枝头,以她那独特的风韵,添上了几分淡雅和清凉,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醇和安然。
温了几杯热茶,我们几人便在亭子里品茶起来。
“梅花香自苦寒来,这雪年年下,梅花却年年旺盛,越是天寒地冻的,梅花越是鲜艳生机。”婆婆是位优雅的女人,也爱着梅花这样风雅的东西,见着院子里傲雪的梅花,夸赞个不停。
“只有梅花吹不尽,依然新白抱新红。梅花的生命力,倒真是顽强。春日桃花,夏日新荷,秋日丹桂,冬日寒梅,这一年四季都是一场视野盛宴。”
“水边竹外相逢瘦,一寸枝头一寸心。这梅花自然也是寄情抒意的好意境。”
“一寸相思一寸心,嫂嫂这是在思念谁?”萧云熙问我,目光中裹挟着狡黠。
看着众人投向我的目光,我只好回答。
“作为你的嫂嫂,我自然是思念你的哥哥,我的夫君萧砚苏了,还能有谁?”既然给我抛出这个问题,那我的回答必然是这个,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表姐你呢?若有相思念,可是我哥?”
萧云熙是丝毫不顾及我在场的,直接问着阮诗诗。
“云熙表妹,说什么了,表嫂还在这里,可别胡说!”阮诗诗羞涩低头,脸瞬间变红。
倒不如当我不在,不喊我来才好,两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