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知道,据说在一个月之前,武阳侯府又办了一次喜事,咱们的武阳侯又一次做了新郎官,据说,这次更加了,武阳侯直接在那个九姨娘的床上三天都没有下床,还差点丢了命,最后,还是叫了太医才保住了那条小命。”
“嗯,朕想起来了,一个月之前,武阳侯确实请了好久的病假,原来,是这么回事,武阳侯,你可知罪吗?”
穆擎天神色一怔,吓得武阳侯一个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皇上饶命,老臣知道错了,老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武阳侯嘴里叫着知错,心中却恨得牙痒痒。
“皇上,武阳侯知不知错末将不知道,但是,末将知道,武阳侯从没上过战场,更不知道两军对垒的情景,他的爵位无非就是世袭的,可是,就这一个只懂风花雪月的世袭侯爷,他真的有资格议论战场风云吗?”
王将军本就是宁大将军一手提拔的,对于宁大将军的知遇之恩,他打心眼里的感激,今天,他哪怕是因此得罪所有人,他也不在乎。
更何况,还是武阳侯这样的小人呢。
“王利平,你这个老匹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本侯没有上过战场,就不能说实话了吗,那要照你的意思,除了你们这些武将,这在场所有的文官,就都没有开口的权利了吗?”
武阳侯也顾不得自己还跪在地上,直接把王将军的话夸大了说,他要的就是主打一个乱。
只要把所有的文官拉进自己的阵营,对付那些莽夫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就光季太傅的那一张嘴巴,就可以打败所有的莽夫了。
这个武阳侯要说他命好,那也是真的命好,前面有陪先祖打天下的先人,后有德妃娘娘这个女儿,现在,他还有三皇子撑腰,只要他自己不诚心找死,穆擎天还是会给他三分薄面的,要不就凭他这样一个执跨子弟,又怎么做得稳这个武阳侯的位置呢?
只是,今天这家伙注定了要吃瘪,居然一反常态,像只急红了眼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了起来,看得穆擎天心中直窝火。
不过,穆擎天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即便自己再不待见武阳侯,但是,他依旧做到了不动声色,并没有开口打断他,而是冷冷地盯着下面,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只是,在朝臣们不注意的时候,穆擎天在安德鲁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安公公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点头悄悄地走了出去。
玉瑶宫。
苏瑾年抱着穆婉清匆匆走了出去。
“瑾年,你抱着清儿这是要去哪里?”惠妃娘娘一脸疑惑地问道。
“回娘娘,刚才皇上让人传了口信过来,要属下带公主殿下去御书房!”苏瑾年不卑不亢地说道。
“啊,皇上又让清儿去御书房干什么?”惠妃娘娘真的是懵了。
要知道,秦越国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清儿还是一个刚刚满两个月的婴儿,皇上这时不时的就要把她抱去朝堂、御书房的,难道,他就不怕等会那些言官弹劾吗?
可是,这是皇上的意思,惠妃娘娘即便再不愿意,她也不能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瑾年抱着尚在熟睡的穆婉清越走越远。
“皇上,清婉公主来了,瑾年正抱着清婉公主在外面等候!”安公公小声地说道。
“嗯,清儿来了,快让瑾年把朕的闺女抱进来。”穆擎天紧绷的脸色立即露出了一抹喜气,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门口,再也没心思管他们的争吵了。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瑾年。”安公公脚步匆忙地走了出去。
大臣们正吵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注意那高台上的事情,直到苏瑾年抱着穆婉清走进朝堂,下面的大臣这才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