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闷响，严寒与黑烟人影一触即分。前者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长长的沟壑才堪堪停下，再看黑烟人影，除却腰间有一道豁口外，一步也没有退。
严寒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愈发苍白。方才是他第一次成功对黑烟人影造成杀伤，代价是精神力的剧烈消耗。他无以为继了，一口血吐在地下。
黑烟人影可不会因为他受伤就停止攻击。不如说在系统设定中它就没有“停止攻击”的选项，它突然消失再突然出现。关刀又一次当头劈落，百分之五十的痛觉反馈成了压垮严寒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实上如果严寒知道这个黑烟人影的原型是谁，恐怕即使是他也会气得大骂“无耻”。训练室系统为严寒自动匹配的训练课程，是以副殿主杨啸天为对手的对战练习。而且，系统投影出来的、杨啸天的黑烟人影还没有用上他的专属魂器三尖两刃刀。
“该中止训练课程了。”
监控中心里，夏安、杨啸天并肩而立。夏安从监控画面里看到严寒倒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愿意的时候再也看不下去，决定行使管理员权限中止训练课程。
“等一下。”杨啸天一把捉住夏安的手，视线一刻也没有从屏幕上离开过。
夏安又惊又疑的看向杨啸天：“还等？等什么？你没看到这孩子已经受伤了吗？我从开始就反对你给他安排这么高强度的对战练习，现在你还要阻止我叫停训练课程？”
“是不是要等这孩子被你的投影折磨死你才肯罢手？！”
“晓亚要是知道你这么对这孩子，非找你拼命不可。”
杨啸天抄着手，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呵。你用不着威胁我，我妹妹的性格我比你清楚。再者说你可别忘了，这孩子，是振国的儿子。”
“对了，振国当年第一次和我的投影过招，坚持了多久？”
“71分06秒，他不计代价和你的投影打对攻的结果。”夏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后果是在医疗中心躺了三个礼拜！”
痛！
每一块肌肉上都弥漫着撕裂般的痛楚，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难以忍受的悲鸣。精神力的大幅消耗令严寒嘴唇发青脸色苍白，他又吐了一口血，执拗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他每尝试站起来一次，就会跌倒一次。他的双手虎口开裂，血滴滴答答流个不停。剧烈的痛楚正灼烧着神经，他不得不咬破舌尖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甜腥味在口腔里晕染开。
他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个词。
“……让你，久等了。”雷光无比暗淡，严寒的气息已经萎靡到极点。“再来。”
黑烟人影将关刀舞得是虎虎生风，它倒提关刀，大步流星地朝严寒冲过来。后者摇摇欲坠，看起来简直如同风中残烛。关刀当头劈落，他却反而闭上了眼睛。
垫步后撤，关刀一斩而空。紧接着以退为进欺身而上，趁对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短暂瞬间，被雷电包覆的拳头轰向黑烟人影的面门。黑烟人影在刹那间用钟摆摇闪躲开正面刺拳及随后的摆拳，关刀拉回，横扫严寒腰间。后者突然一跃而起，脚尖在关刀刀背上轻盈一点，他双手高举过头顶，雷电在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刀刃。
雷刀对着黑烟人影当头劈落，黑烟人影立即舍弃关刀，施展一招干净利落的“空手入白刃”，越过雷刀抓住严寒的手腕。紧接着，前者一记抛摔把严寒重摔在地。关刀倒飞而回，落入黑烟人影手中，对着前者的脖子横扫下去。
严寒顾不上去擦嘴角的血渍，就地一滚避免了分头行动的下场。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关刀刀锋由下往上挑过，严寒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飞了出去。黑烟人影如黑色旋风般卷过半个平原，关刀切下，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