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跳了出来,黄铜色的子弹散落,这支枪在一秒钟内变成了一堆零件。
五秒钟过去了,卧室里女孩的呼吸声依然平稳。严寒摇了摇头,心说她是真的累了。枪手呆呆地看着严寒,连逃跑也忘记。直到被后者掐住脖子摁在地下,它才明白刚才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
严寒抄起消声器捅进枪手嘴巴里,枪手来不及咬破毒素,口腔就被冰冷坚硬的消声器塞得满满当当。前者看着枪手的眼睛,目光毫无波澜:“说你的目的。谁派你来的?”
枪手木讷地摇头。
严寒点头,拗断了枪手的一条胳膊。枪手想哀嚎,但前者用大拇指指节用力按住它胸骨上窝中央,它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再问一遍。你的目的。还有,谁派你来的?”严寒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枪手倒是很有骨气,它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冰冷的刀锋抵在喉咙上,它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它眼睛里满是惊恐,对生存的渴望压过了对上司的忠诚。它嘴唇蠕动着,由于胸骨上窝中央被按住它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严寒把大拇指指节稍稍移开,枪手刚准备和盘托出,窗外,另一名枪手扣动扳机。子弹射入被严寒按在地下的那名枪手的喉咙,断绝它的生机。严寒扑到窗边,但窗外,哪里还有行凶者的踪影?
严寒右手握拳,轻轻打在左手手心:“被它跑了。”
他甩手,浮光掠影消失不见。他蹲在那名已经死亡的枪手身边,揭开后者的面罩。面罩下,是一张几乎与莉维娜一模一样的面孔。
严寒几乎下意识的就认定枪手就是莉维娜,但马上,他又否定了这个认定。这名枪手的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而金发少女莉维娜则没有。他又依次摸索枪手的鬓边、下巴和胸口,没有摸到粘合的痕迹,由此排除面具的可能性。
“是莉维娜的姐妹?还是……?”一瞬间严寒脑袋里闪过许多中可能性。
这趟洛杉矶之行,从一开始就波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