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计离在朝中被朝臣攻讦行事无忌,欲替换死囚相报私怨,陆计离一口应下来,还大言不惭要带着卫长征和卫周的尸首前往华英关鞭尸。陆扬和陆庭从小跟着陆计离,若不是知晓陆计离的性格,还真要与朝臣那般以为他是个为华英关亡魂杀红眼之人。
“县主安心,侯爷无事,待离京几月回来,上京城这场风波自然停歇了。”陆扬不甚在意。
姬宴容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乾宁侯离京之日不知是何时,她这段时日忙着卫周之事,忘记打听他离京的时日。
“侯府诸事已安排妥当,候爷准备今日便离京。”陆扬道。
“这般突然?”姬宴容一惊。
“不突然,离京时日前几日便定了,只是左相一案牵涉其中,便耽搁了几日。”陆扬说完,瞧着屏风后绕出来的纤瘦身影,他挑眉看着那道身影在屏风旁站定,清丽秀颜看着他时脸上难掩的惊讶和错愕。
陆扬心下惊疑,瞧瞧自己身上衣服,没沾着什么灰尘,随即又拿手抹了把脸,脸上也没东西呀!
“县……县主?”陆扬满心疑惑,惴惴不安问道:“怎么了?属下脸上有花?”
“咳咳……”姬宴容揪着衣襟咳了一声,脸上透着红,眼中透着丝丝欣喜,“祈山寺外林中,是你救的我!”
姬宴容很肯定,就是陆扬这张脸,虽是夜晚滂沱大雨,光线不明。赵府的马车窗帘微微掀起一角,她虽未曾见过马车中坐着的赵大人,赵大人声音也隐在大雨之下,但她永远记得帮她砍断脖子上吊着的白绫的那人,就是陆扬。
陆扬始料未及,未曾想到县主突然这么问,他回想起好像是有那么件事,只是遵主子的吩咐,他从未放在心上。陆扬称赞道:“县主记性真好!”
姬宴容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开始一点点泛白,喉间干哑发涩问道:“所以那晚……,马车中坐着的不是赵大人,而是侯爷?”
陆扬闻言想到候爷对县主的救命之恩一直敬而远之,离京前这封信还是特意吩咐陆庭送,若不是他在府中待得无聊抢了陆庭的差,他只觉脑门嗡嗡作响:
完了,侯爷这把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