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敌军攻城的天堑。是否只要形成烈火天堑,便能最快阻挡敌军的攻城之计?”
魏天殊似是想到十年前那场大火,不由感叹:“若不是浩轩军太过残暴,虐杀我城中妇孺,本将军又何需用那么多尸骨震慑他们。”
陆计离听过这场惨烈的俞城抢夺之战,那时他还未投军,俞城抢夺战后参魏天殊的奏折,便如雪片般纷纷摆上皇上的龙案,什么朝州副将无视主将调令,罔顾朝州生死罪该当诛的话,日复一日在朝堂上争论不休,皇上头疼。即便魏天殊打赢俞城抢夺战,好像等着他的只有军法处置。
年少的陆计离不认识魏天殊,却被这个将军的风骨折服,他细细了解俞城抢夺之战的始末,深知魏天殊当时的选择才是符合形势的,他当即趁着父皇烦闷之时,状似不经意提点道:
“父皇,您愁什么呢?如此英勇的大将军,他不惜违背军令也要救下俞城百姓,您若处置了他,日后您指望谁来帮您守城杀敌?朝州那个昏聩的主将?还是朝堂上只知道动嘴皮子,跪上半日都要疼得嗷嗷叫的列位臣工?”
所幸,归离国的圣上不昏聩,算得上明君。
“那如今二舅舅可有法子重现当年的烈火天堑?”姬宴容问道。
魏天殊摇摇头:“攻城战最多用火油浇下城墙墙面,城墙虽用青砖围砌,但此举也只到万不得已才用。”
“如果不用火油浇城墙,直接复刻舅舅当年的烈火天堑呢?”姬宴容又问道。
魏天殊还未回答,陆计离看着姬宴容秀眸潋滟生辉,他抬眼看了下城外的荒地,笑道:“县主可是想到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姬宴容俏脸一红,她脑中只有隐约想法,还算不上好主意,只轻声道:“我们或可以在地下埋上类似火药之物,形成一片燃烧之境,敌军来袭,或步兵或骑兵,一旦进犯,城内可用烧着的火把引火,只要敌军大量进入,怎么着也能损些战力。”
魏天殊思忖着反对:“不可,城外通商之境,一旦撒上火药,车轮碾压之下,难免起火,极是危险,再者一下雨落潮,火药也不好使。”
“哦!”姬宴容想法被舅舅反驳,心中失落。
“或可一试,县主想法很不错。”陆计离清朗的声音响起,仿佛能激荡起人的灵魂。
她抬眸怔怔地看向陆计离,他正低头凝视着她,眼中带着几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