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的她开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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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祭祀礼开始。
一大部分天水寨人团团围住点燃了圣火的祭台,双手合十,面容虔诚;另一小部分戴着绘有图腾的面具的天水寨人奏笙、鸣锣。
贺岁安不够高,站在外围,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一点点。
她又不肯被祁不砚抱起。
他转而拉她往祭台走。
天水寨人自动让出一条路,给少年炼蛊人进去。
其实行祭祀礼有炼蛊人在更好,以往都是由炼蛊人点圣火,敬天神的。只是到祁不砚这一代就变了,改为由天水寨长老点圣火。
没办法,祁不砚潜心炼蛊,其他的事一概不理。
以前长老去劝过几次,结果被他下蛊弄得浑身发痒,从此以后,长老就没再提过这事了。
长老无奈。
十几岁的少年竟对自己这个近百岁的老人下蛊!
岂有此理。
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好吧,祁不砚压根就没正常人会有的仁义道德,小时候也没人教过他这种东西。这也是长老一早便知道的事,不过多纠结了。
此刻,他们见他破天荒过来,不由得又惊又喜,纷纷让路给他进去,哪怕天水寨有条规矩是不允许带非天水寨的人靠近祭祀台。
贺岁安很不好意思地越过他们,走到祭祀台前。
众人目光齐聚她身上。
贺岁安忐忑。
长老双手向祁不砚奉上面具,以木做成的薄面具散发着自然的气息,复杂的图腾在月光下显得诡异,却又十分的精致美观。
祁不砚见贺岁安盯着面具看,这才接下,挂到腰间,没戴。
祭祀继续。
贺岁安看得津津有味。
祭祀有跳舞这一环节,身穿靛青色衣衫、佩戴银饰的男女老少在祭台上跳祭祀舞,天水寨人的底子都不差,分外的吸引人。
有几个天水寨少年偷看贺岁安几眼,他们还没出过寨子,见过的外边人极少,见了贺岁安,不由得猜想外边人都是长这般模样?
他们也想出寨子了。
正当他们还在看贺岁安时,祁不砚似无意地看了过来。
他们匆忙挪开眼。
祁不砚又歪头看贺岁安。
贺岁安没发现,专注看祭台上的那一名少年,他穿着庄重的靛青色祭祀礼服,头戴银冠,抹额、银饰流苏随着轻舞而晃动。
她不禁想,若祁不砚换上这套靛青色祭祀礼服、戴上镶嵌着银片的银冠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贺岁安觉得肯定好看。
祁不砚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好看么?”
“好看!”
少女的语气雀跃。
他笑问:“有多好看。”
贺岁安并未深思,想也不想就道:“很好看。”
“哪里好看了?”
她似乎听出了些什么,转头看祁不砚,脸热得慌,结结巴巴道:“也、也不是那么好看。”
祁不砚像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接下来的时间,他安静地陪贺岁安看完这场祭祀礼,待天水寨人散去,再和她离开。
贺岁安是被他背上山的。
夜里山路难行,祁不砚夜视能力好,对山上了如指掌。
贺岁安环住祁不砚的脖颈,双手交叉放他身前,双腿被他托抱在身侧,部分裙裾落在他手腕间。她小腿垂下,绣花鞋一晃一晃。
等回到孤山的木屋前,祁不砚放下贺岁安,推开门。
她走进去,他关上门。
贺岁安没骨头似的趴躺到床榻上,裙裾微扬起,露出脚踝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