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过多询问。
直到贺岁安愿意主动跟他们说真正的原因为止。
杨瑾喊贺进去收拾收拾房间,虽说那间空房不脏,但很久没人住过了,会积有灰尘,得换过床单、被子什么的才能住人。
贺进任劳任怨去收拾了。
客厅剩下他们三人。
贺岁安抬头看自己的母亲,小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去住附近的酒店。
杨瑾宠溺地捏了捏她瘦了点的小脸:“你不是说他是跟你关系很好的同学么,关系很好的同学来家里住一下挺正常的。”
思想观念开放的杨瑾自不会认为男孩子就不行。
贺岁安耳根子红了。
祁不砚安静地看着她们。
原来贺岁安的父母是这样和她相处的,跟他的完全不一样。可祁不砚还是想贺岁安的眼里只有自己,但他也没说或者做些什么。
杨瑾喝了一杯茶。
她会让祁不砚留下来,还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自贺岁安失踪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几乎没怎么笑过了,可今天的她不一样,眉梢间都含有不自知的喜悦、欢愉。
而导致贺岁安有所改变的是她今天带回来的人。
杨瑾又看向祁不砚。
祁不砚正侧着头望贺岁安,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才稍微将视线转移开,与杨瑾对视上,眸底清澈如泉水,能倒映人心似的。
“能借笛子给我看看么?”杨瑾慈祥一笑,余光扫见祁不砚别在腰间的骨笛,颇感兴趣。
她之所以会开一家汉服店,正是因为对传统的服饰感兴趣。
骨笛也算是饰品。
杨瑾一眼便看出这支笛子不是现代所售卖的赝品笛子。
祁不砚先是看了一下贺岁安,再拿骨笛给杨瑾。杨瑾看了几分钟,惊叹笛子的精巧,材质也很特殊,至少她从来没见过。
“你知不知道这支笛子是什么做的?”杨瑾温和地问。
祁不砚:“骨……”
贺岁安立刻捂住他的嘴。
杨瑾的眼神染上疑问:“岁岁,你干什么,快点放开他。”
贺岁安像做错事的孩子,慢慢放下手。好在杨瑾顾着教训她,忘记继续问骨笛的事:“怎么可以捂住别人的嘴,不给人说话。”
“
以后绝对不会了。”贺岁安认错认得很快的。
杨瑾也不是真要教训贺岁安,见她这么说,又说了一两句便转移话题,问一些关于祁不砚的问题,却不会令人感到冒犯的程度。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贺岁安抢答了,直到杨瑾看她的眼神略有变化,贺岁安才收敛一点。
祁不砚神色如常。
很少有事能牵动他心弦,令他生出还算正常的情绪,除了贺岁安,因此不会有太大反应。
贺进收拾好房间出来了。
贺岁安拉起祁不砚,说要进去看看房间,杨瑾也由着她去。
就这样,祁不砚在贺岁安的家里暂住下,他没带那两箱金子来,只带了两套换洗的靛青色衣衫、佩戴的银饰,是她不让他带的。
搭个飞机哪里需要两箱金子,不过,她以后得帮他存起来。
*
祁不砚住下的第三天,贺岁安想要和他去博物馆一趟。
贺岁安一早便起床了,见父母不在客厅,玄关的鞋子又不见,想他们应该是外出了,走进祁不砚住的房间,让他帮自己编辫子。
用来绑住辫子的东西不是发圈,还是丝绦,就像以前那样。
编辫子时,祁不砚坐在贺岁安身后,她乖乖地盘腿坐着,偶尔给后面的他递去一条丝绦,中间还絮絮叨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