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众臣,跪!”
云
丞淮眯起了眼睛,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惹的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赵哲高呼了一声:“天后万福。”
赵哲一出声,朝堂上的官员跪了一大半,湘州出身的全跪了,原来是太女党的也都跪了,还有很多支持她们的人,紧随其后的是对沈流年做天后无所谓的人,剩下了十几个人的面面相觑。
那些人看着满朝文武差不多都跪了,正犹豫着要屈膝,其中一个人走出来高声道:“敢问天后,陛下呢?”
翰林学士张利敏,是云永泰一朝的状元之一,不少年了吧,如今掌翰林院。
按照云丞淮的打算的话,翰林院的一个翰林学士,两个侍读学士,都可以入内阁旁听。
张利敏文笔不错,暂不知能力如何,还在考校中,所以暂时没有动位置。
她没有跪下,而是质问沈流年。
其实这种质问没有什么,前提是她的出发点是为国为民,非是为一己之私。
显然,张利敏不是。
沈流年还没有说话,监察使监察大学士孟清先走出来道:“放肆,张大人是在质问天后吗?”
“天后亲临,百官跪迎,张大人若不知君臣之礼,可以换一个知礼的人来的。”
孟清出身清流,家中曾经显赫过,她的性子刚正有能力,是真的能大义灭亲的那种。
据说家中母亲犯错,她可以用自己下一次不再科举,威胁母亲给阿娘道歉,现在孟家大娘子腰板可直了,在家里说一不二,主君也是要看脸色的。
这样刚正的一个人,放在监察司正好。
孟清对事不对人,她认为天后上任以来,为国为民做了太多的事情,做下的很多事情,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排斥?
她从不认为,坤泽就该居于后宅了。
孟清就是那种,认为谁有能力,谁的道德高尚,谁就可以坐上相应的位置上。
孟清一开口,张利敏马上跪下道:“天后万福。”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行礼的。
她一跪下,硬挺着不跪的人,也赶紧跟着跪下。
内监这才高声道:“起。”
内监话音刚落,张利敏立即道:“天后现在可以说,陛下为什么没有来上朝了吗?”
这时,欢喜走出来道:“传陛下口谕,朕今日突感不适,由天后上朝领政,众臣面见天后,如朕亲临。”
张利敏:“......”
事实上张利敏就是在给沈流年挖坑,像这种情况,她不管说什么,都会有人质疑,只有别人说才是好的。
张利敏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像是下定了决心,继而大声道:“臣张利敏,请天后退居后宫,以正国法。”
沈流年嗤笑一声,“国法?什么是国法?你说的是新法,还是什么时候的法?”
“祖宗规矩不可破。”张利敏涨红着脸强词夺理。
新法坤泽跟和元都能考试做官了,按照新法,沈流年更不用退居后宫了。
她冷声道:“诸王请罪奏折,各位都看了吧?”
“里面的事情,看似一件一件的,都是诸王的错,可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百姓们都能看出来了,本宫相信,诸位也能看出来。”
“百姓闹着要先帝请罪,可是谁请?上次朝会,你们有人说让太上皇,有人说让陛下代替陛下下罪己诏,虽然这是为了平息民怒,但是会陷太上皇与陛下于不义。”
“最后内阁决定,请先帝牌位出太庙,入安国寺,以为南秦国民祈福。”
“这件事才过几天啊?张大人就忘了吗?难道这样张大人都要说什么祖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