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扬看着眼前的两条路,想节省时间走台阶爬山直接到达山顶。
隋意不同意她想走那条羊肠小道。有意境轻松惬意,还有梧桐也比较方便。
隋意没有说,她今天早上看到裴扬脚上的伤疤了,靠近脚踝处,那个伤疤像是炸开的烟花,绝对是枪伤。
隋意纳闷他一个做生意的商人怎么会有枪伤。还有那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他的肌肉结实,虽然白皙但绝对力量十足。
隋意曾经试探过他,她几乎抵不过他几招。富家公子怎会有如此的功夫呢?
她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隋意刻意放慢速度拉着他并肩向前。隋意注意裴扬走一段距离,受伤的脚会放在路边的石头上减轻重量。
隋意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被裴扬发现了。“老婆,我没事,只不过上山还有点吃力。”
隋意眼神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受伤的?”
裴扬坐在旁边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大石头上。“说来话长,回去有时间给你讲。”
“好,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隋意站起来喊了喊不知道跑哪去的梧桐。
隋意去拿裴扬身后的背包,他们只带了一个背包,里面带了必需品和两把雨伞。
岛城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现在进入了雨季。太阳就像是摆设,有时候几天都见不着。
雨婆婆高兴就下个几天,不高兴半天几个小时。大雨绵绵,小雨蒙蒙自由切换。
裴扬拒绝了隋意背背包,拉着隋意继续向上走。
他们到达山顶后,裴扬怀疑是不是被李婶骗了,
山顶被绿树覆盖,只有索道那边有一座古老建筑的院子。这个季节游客很少。他们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碰到几个人。
裴扬和隋意把梧桐留在院外。跨过门口高高的老式门槛,进入院内。正中间供奉着月老,偏殿是送子观音。寥寥几座古庙,香火旺盛。
靠近南院墙角有棵高大的树,枝叶茂盛,下面几层枝叶挤满红色丝绸带,隋意走近一看发现原来还有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牌。中间一条红绳相连。应该是写着情侣或求姻缘的关系名字吧。
隋意和裴扬大致逛了一下,只在正殿里看到一个中年短发妇女,戴着眼镜,跪坐在古代那种绘画书写用的“书案”上,用毛笔写着什么。旁边放了和书案一样高,用来放书籍的“文案”。
隋意和裴扬进来后,隋意拿着旁边的香,递给裴扬三根,就跪在最近的九品莲花蒲团上,拜了三拜后磕了三磕,虔诚地插在香炉里。
裴扬亦是。
裴扬拿出兜里的红纸,走到女人跟前。
“大师,可否指点一二?”裴扬双手递上手里的纸。
女人放下手里的毛笔,卷起案上的卷宗,收在旁边的文案上。
拿过裴扬手里的红纸,眼神端详着旁边的隋意。
“小姑娘,该回来了。该经历的经历了,该释怀的时候就该释怀。”大师的眼神像是看透一切后。
隋意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面露微笑,但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大师,我……”隋意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经历。难道说她穿书了?
“小姑娘,黄粱一梦终究是梦。你错把一场自己编织的梦境当成了现实。”大师把红纸放在旁边的盆里烧了。
“什么意思?大师能说的详细一些吗?”
隋意用力地拽着裴扬的衣袖。
“你本是梧桐树上的凤凰,却非要甘愿做无名的麻雀。错把麻雀的身份当成唯一。”大师看破不说破。
隋意和裴扬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懵逼树,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的呆愣样。
裴扬着急问大师,“她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