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派上用场了。
花房。
棋局焦着,黎景曜思忖了半分钟,抬手执棋,刚要落子某处,手机震了。
他担心唐夏有什么事,便立刻拿出来查看。
看了眼信息内容,他薄唇抿了抿,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机。
将棋子落到刚刚的位置。
樊老抬眸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看面色淡然的黎景曜,眼中滑过一抹赞赏。
“这个呆子。”唐夏懊恼的拍了下阳台栏杆。
他明明看到了信息,怎么还走那一步?
这种步局,十之八.九会被爷爷的‘釜底抽薪’打败。
……
唐夏再回到花房时,棋局已结束,黎景曜以半子之差输了。
樊老笑吟吟的看着黎景曜,“刚刚,你明明收到了信息,如果你按那个方法布局,有很大几率赢我,可你偏偏放弃,后悔吗?”
黎景曜握着手机,抬起的眼眸冷静而坚毅,“我可以事先研究您的棋路,分析您下棋的习惯,但通过通风报信而获得的胜利视为不正之道,所得之财视为不义之财。
不义之财,取之必祸。
所以,我不悔!”
樊老点点头。
这小子还行,在这个物欲横流,利益当道的社会,还保有一丝做人的底线。
至少,不枉丫头豁出一切的为他一搏。
樊老板着脸,“不管怎么说,输了就是输了,让她留下,棋谱归你。”
黎景曜面色清寒,“她不能留下,棋谱我也不要了,叨扰了。”
他握着唐夏,转身就要走。
樊老冷声,“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一个留守老人太孤单,我只是与这丫头一见如故,让她陪我聊聊天而已。”
“您日角珠庭,并非邪恶之人,晚辈明白,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将她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黎景曜客气又礼貌,态度上却寸步不让。
他不会用她换取任何利益。
樊老扫了一眼朝自己不停眨眼的唐夏,冷哼一声,“那就没商量了,走……”
“欸!”唐夏笑着打断老头子,“樊爷爷,您看这样行吗?这次我们确实有事,但我也是宁城人,下次我回宁城再来陪您可以吗?”
“哼!”樊老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哄我,万一骗走我的棋谱就再也不露面了,我老头子上哪找你去。”
黎景曜也皱眉,“不行,你不准一个人来。”
“……”唐夏呛声,“那你陪我来。”
“可以。”黎景曜想也没想答应下来。
唐夏怔了一下,看向樊老,“您听到了吧,我若食言,您就找他,他可是帝都黎家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行。”樊老一脸不虞,一语双关,“看在这丫头的份上,棋谱你们拿走,但端午要陪我过,否则别怪我老头子去帝都把你抓来。”
“樊爷爷放心,不用您抓,我肯定回来。”
……
拿了棋谱,唐夏和黎景曜离开樊家。
车上,黎景曜看着唐夏,沉声道:“你怎么找到的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