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蔷薇找到那张照片,刚要点发送,可想到黎景曜对她的态度,还是忍住了。
以唐夏的勾人手段,仅凭一张照片,根本不能将她从黎景曜身边赶走,反而还降低她在黎景曜心中的好感。
她看着窗外的雨帘。
唐夏,别着急,咱们来日方长。
……
唐夏又在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回到花溪公寓,黎景曜得知她回来,推了会议,赶回家。
进了家门,里面静悄悄的,他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
葬礼这三天,他们每天都有通话,知道她很伤心,很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卧房内,唐夏一身宽松睡裙躺在床上,侧靠着枕头睡着了。
窗户没关,风不急不徐的撩起她的裙角,长睫如蝶翼,气质干净而柔和,像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
黎景曜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了一些,只留一条缝隙,确保不直吹她,又拉上纱帘,挡住刺眼的光。
做好这些,又来到床边,扯过旁边的薄毯盖在她身上。
男人动作轻柔到小心翼翼,但唐夏长睫剧烈眨动几下,还是醒了。
黎景曜高大如山的身体蹲在床边,满脸歉然,“对不起,吵醒你了。”
唐夏拉过他的手,摇头,“本来就没睡实,潜意识里知道是你,才懒得醒来。
黎景曜心头掀起小小的异样,她明知屋里进来人的情况下,还想要继续深眠,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是值得信赖的。
所以,她没有让他走进她的世界,不是不信任,而是她有自已的苦衷?
唐夏紧紧看着眼前俊雅的男人,一双清眸渐渐凝起雾气。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这几天,除了那天在车上触景生情,无声流了两滴泪,剩下时间连哭都不敢,怕师父见了更加伤心难抑。
这次她也没有落泪,只是心脏像被捏碎了一般。
这三天,她每当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大师兄惨死的样子。
从小见惯生死,一颗早已麻木。
原来,还是会痛。
“很难受?”黎景曜轻抚着她的后背。
他听她说,她和她师兄亲如兄妹,人突然没了,任谁也不会好受。
“嗯。”唐夏声音沙哑,抱着她的脖颈,主动靠近。
黎景曜捉住她探进自已胸口的手,呼吸一滞,“宝贝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唐夏低垂着眼眸,声线又低又哑,小手继续往衣服里探索。
黎景曜将她拉离了一点,长眸凝着她隐着淡淡愁容的眉眼,知道她是想用这种方式暂时缓解悲恸,可他还是忍不住悸动,一把扯松了领带,将她压到床上。
微风拂来,薄纱轻扬,撩起一室旖旎。
一个小时后,唐夏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问撑在身侧的男人,“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黎景曜不解,“还行,怎么了?”
唐夏侧眸,“嗯、就是、挺仓促的。”
她还是没忘,一点儿难受都没缓解。
黎景曜脸黑如锅底,他顾忌着她身体吃不消,她居然质疑他的能力!?
唐夏看着他的脸色,突然意识到,碰到男人的禁忌了,脸色讪讪道:“我、开玩笑的。”
小心肝忽然有点颤抖。
男人瞪着她好一会儿,忽而一笑,邪气又恶劣,“你今天要是还记得自已姓甚名谁,老子跟你姓。”
他俯身吻上她微肿的唇瓣。
强势。
霸道。
不容置疑。
故意碾磨。
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