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两人进门,唐夏换了鞋,没在客厅停留,直接往卧室走。
进屋后,她习惯性的关门,却被一只手挡住,黎景曜从身后抱住她。
卧室没开灯,客厅只开了盏壁灯,昏暗光线中,两人谁都没说话,也没动。
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
缠绵。
缱绻。
纷乱。
不知过了多久,黎景曜低头亲吻上她的侧颊,沿着耳垂,不断往下,慢慢的,试探的,到脖颈。
发觉她并没有抗拒,男人像得到鼓励一般,心中欢喜,握着她瘦薄的肩膀转身,吻上她樱红的唇瓣。
醉酒后的唐夏也有些情动,忘记掩藏在心底的不快,伸手抱住男人劲瘦的腰,回应他。
两人都喝了酒,彼此的酒香让对方沉迷。
情深时,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移到腿下,微微一提,抱着她往床边走。
身后的门被他一脚关上,房间更加黑暗,只有窗外的灯光透进来,墙壁上恍惚映出两人的影子。
从极近的两道人影,到双影交叠,低低的呼吸声更加密集的交错。
谁也说不上是谁扰了谁的心绪。
然而,唐夏的唇靠近他胸口时,那股幽淡的香水味再次钻进鼻子,像当头一棒再次抡到头上,迷蒙的脑子陡然清醒。
唐夏猛的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从床上跳下来,跑进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用力冲洗着抓过他胸口的手。
……
黎景曜被推的倒在床上,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流,满腔热情瞬间褪去,只剩幽黯如夜的眼眸,死死盯着天花板。
深沉,冷寂。
良久,唐夏还没出来,水流声也没停止,男人再也忍不住,起身走进卫生间,推开门,见她已经刷完牙,正用水清洗嘴上的沫。
黎景曜呼吸一滞,声音也哑的像被撕裂了喉咙,“你嫌我脏!?”
唐夏用力抹嘴的动作一顿,没说话,继续清理嘴,直到嘴唇周围的皮肤泛红,她才关了水笼头。
唐夏抬眸,看到高大俊挺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受伤的眸光暗沉如渊,到底还是心软了,她抿了抿唇,“你身上、有姜蔷薇的香水味。”
黎景曜微微一怔,揪起衬衣放到鼻尖闻了闻,好像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剑眉微拧,回忆当时的情景,“我想起来了,当时姜蔷薇说有重要事想和我说,可到阳台的时候,她不小心跌了一下。”
凝着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似嘲讽。
黎景曜声音沙哑,“糖宝,我之所以答应她的要求,一来是想正式表明我的态度,让她不再对我有幻想,二来,是你在阳台的另一间包房,我想借机看看你,哪怕不能进去,从窗户外面远远的望一眼也好。”
唐夏心头一动,看着男人幽沉的眸子,漆黑的眸底,似乎只盛了她一个人。
她垂了眸,有点不敢面对这样专注而炽热的双眼,“黎景曜,以后你该聚会就去吧,不必为我改变什么。”
就算去阳台情有可原,可为什么会去圣华苑?
上次他答应她,尽量不参与这种局了,但她今天前脚聚餐,他后脚就和骆风华他们出来。
她本来也没强制他做什么,她本身也不愿意让男人因为自已,退出原本属于他自已的圈子。
黎景曜眸光一顿,脱了衬衣,直接甩进垃圾桶,强势的抱住她,捏着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上她的唇。
这次唐夏没有嫌恶。
直到她的呼吸完全被剥夺,他才移开一些,声线低低哑哑,无奈又宠溺,“傻宝儿,你还不明白么?”
唐夏炸毛,“谁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