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看着照片里谢尧的侧脸,这么一看,好像与他有几分相似?
只是谢尧的轮廓更柔和。
所以,唐夏接近自已的目的和黎天磊一样,也将他当成了替身?
黎景曜心头一阵刺痛,再次打给了楚非,“谢尧的资料全部查清楚了?”
楚非道:“查清楚了,我正在整理,想稍后再给您发过去。”
“尽快。”
“好,整理完给您送过去吧,正好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嗯。”
一小时后,楚非站在了黎景曜的书房,“谢尧,东国帝都人,父母是普通工人,十一年前父母双双离世,流浪街头,被国医大师荆老收养,成为荆老的入门弟子。”
“因为实在没什么医学天赋,也成为了荆老最失败的弟子,后弃医从商。”
“荆老?”黎景曜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实木桌面,提到这两个字眼睛突然亮了亮,“鬼医玉手是荆老的弟子,唐夏很可能就是鬼医玉手,那说明他们是师兄妹,见个面也很正常。”
楚非抿了抿唇,踌躇片刻,在桌上的一摞文件中抽出其中一份,“荆老共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荆源,已故,还有谢尧,以及一个在东国中医药最高学府深造的赵玎玎。
荆源擅长中医药理,谢尧是个半吊子,据推测,鬼医玉手很可能是赵玎玎,目前她正在研读的就是针灸学。”
黎景曜错愕抬头,“所以,唐夏不是鬼医玉手?”
唐夏没有承认,但他一直把她当成鬼医。
楚非点点头,虽然这对狗粮他吃的津津有味,更不想以后没得吃,可身为下属,必须照实汇报,“这是赵玎玎的照片,不看脸,只论身形的话,跟太太有点像。”
关于鬼医的信息极少,但就目前调查到的信息来看,应该不是唐夏。
黎景曜手掌攥紧,声音听起来倒是没有任何起伏,“那她当初是被谁拐走的,还有她爷爷。”
楚非道:“拐走、不对,应该叫偷走太太的叫蓝姨,是有名的人贩子,被她偷、拐的孩子,连她自已都数不过来,罪大恶极。”
“据说太太被拐到山里,十二岁养父母去世,十三岁去了宁城,这段经历被一笔带过,查不到太多内容。”
“至于爷爷,在太太的初高中资料里,倒是有一个紧急联系人叫程权,我只查到了他老家的地址,但现居住地无从得知,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我怀疑,这个人十有八。九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唐夏每次推诿,是因为根本没有这个人?
她到底瞒了他多少事儿?
她为何接近他?
又为什么不伪装的好一点,别被他发现,不被所有人查到。
为什么在他努力说服自已可以装聋作哑一辈子后,又被他发现她和谢尧单独见面?
偌大的书房安静的过分,楚非大气不敢出。
很久之后,黎景曜抬头,声音喑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楚非道:“二十分钟前负责跟踪太太的人说,还和谢尧在一起,太太好像很伤心,大哭了一场。”
呵!看吧。
她从未在他这个丈夫面前哭过,却跑去跟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
……
下午的时候,整个天空像塌陷了似的,乌云遮日,宛如黑夜。
干燥了一夏天的帝都,即将迎来一场大雨。
唐夏和谢尧商量完事情,又吃完午饭才准备回家。
从饭店出来时,雨像鞭子似的往下落。
“走吧,送你回去。”谢尧带唐夏上了车。
这边离花溪公寓不太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谢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