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爸,我和她要离婚。”
黎父怔愣了一瞬,脸上浮现愠怒,“胡闹!你当是小孩儿过家家呢,整天把离婚挂在嘴边。”
也不怪黎父这样说,刚结婚那阵儿,黎景曜天天说离婚,结果呢,还不是身体力行的追着人家唐夏,恨不得星星月亮都捧到她面前。
不想让父亲替他操心,黎景曜牵唇笑了一下,“爸,我和她闹了些矛盾,您就别管了,我自已会解决的。”
他这样一说,黎父反倒放心了一些,只当是正常的夫妻吵架,“也行,有事儿就解决事儿,别总喝酒。”
“知道了。”
黎父离开后,黎景曜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头痛缓解了一些,给陶巡打了个电话。
“快看看,旁边有没有别人。”电话接通,黎景曜还没说话,对面的陶巡就先调侃了起来。
黎景曜难得没怼他,身子一矮,半躺下,“昨晚谢了。”
陶巡笑道:“没事,我也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才给黎伯父打了电话。”
光屁股长大的交情,不需太矫情,黎景曜道:“伯母怎么样了?严重么?”
“还好,腿骨骨裂,好好修养,没什么大问题。”
黎景曜‘嗯’了声,“改天去看伯母。”
陶巡笑了笑,“先不说这个,说说你和唐夏吧,你俩真分手了?”
“嗯。”
“为什么?前阵子还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人家,这才几天,就分手,啧,男人太善变了。”
黎景曜轻嗤,“我愿意陶心陶肺,人家也得愿意要。”
电话里沉默片刻,随后传来不可思议的声音,“不会吧,你被甩了。”
黎景曜淡声,“和平分手,谈不上谁甩谁。”
陶巡越发的疑惑,还想再问,黎景曜却率先开口,“我还有事儿,先挂了。”
他躺在床上,转头看着窗外,光线太强烈,让他的目光有些恍惚。
昨天从花溪公寓出来后,他愤怒,委屈,失望,不甘。
这些情绪迅速发酵。
那一刻,他想失忆,又没有失忆的潜质,所以他把自已灌醉。
可当所有负面浪潮褪去,只余空荡。
他的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