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离开休息室,目光扫了一眼黎辰泽的房间,恰巧那些记者离开。
“就这?这算什么大瓜?”
“虽然不是大瓜,能采访到年轻有为的脑外专家黎医生也是收获。”
唐夏眯了眯眼,给秦鼎发了条信息,“速速控制一个人……”
下了楼,唐夏没告诉谢尧休息室里发生的事儿,只说还有私事,先走了。
回到家,她没等秦鼎的消息,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一个人,没那么快,洗漱后就睡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黎景曜那张清隽又讥讽的脸。
这一折腾,天快亮才睡着,可睡的也不安稳,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也是那个宴会上,她和黎辰泽都中了安眠剂,在记者破门而入前,她爬到窗外,来到黎景曜的房间外。
男人打开窗户,却没抱她进去,而是一脸冷笑的看着她,“不是爱吴北吗?让他来救你啊。”
她哀求,“先让我进去,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他冷漠道:“说你不爱吴北,只爱我,我就让你进来。”
唐夏犹豫了一瞬,刚要开口,却在此时体力不支,腿一软,直直的摔了下去。
“啊!”
唐夏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
抬头看到窗外天已大亮,目光才渐渐清明。
床头的手机不停的响,是秦鼎的电话,她揉了揉太阳穴,接通。
“老大,你昨晚让我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唐夏瞌睡全无,“怎么样?”
“我先查了给记者打电话的号码,是个旧公用电话,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插IC卡的那种。”
唐夏怔了怔,“这种电话不是淘汰很多年了吗?”
“没错。”秦鼎道:“是淘汰很多年了,但老城区那边还有没拆的,那边没有监控,卡也不记名,这条线没什么用了,但你让我抓的那小子很有用。”
唐夏下床,边刷牙边听电话,“查到了什么?”
“这小子挺谨慎,他个人账户并没有大额度的资金流动,但他前前女友的账户,最近收到一笔二十万的转账,这和她的收入完全相悖。”
唐夏翻了个白眼,“前前女友?这都可以?”
秦鼎讪笑了声,继续道:“至于给他打钱的账户,是国外的,已经消户了。”
“那就从他的嘴里撬出来。”
秦鼎语气挫败,“他叫乔奎,原来当过兵,骨头特别硬,问不出什么来,我正准备联系阿南,让他跟这小子好好‘聊聊’呢。”
阿南最擅刑讯。
唐夏已漱完了口,“不用,我跟他聊。”
“好嘞,那我去接你?”
“嗯。”
看着镜子里带着淡淡青色眼圈的自已,唐夏明艳的唇缓缓勾起,昨晚没睡好,这股怨气正愁没地撒呢。
……
郊区某废旧工厂。
五花大绑的乔奎脸上乌青,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唐夏戴着一个狐狸面具,看着旁边戴着狮子面具的秦鼎,“都这鬼样子了,还不招?”
她发出的声音柔媚无骨,让人觉得面具下一定是一副媚骨天成的脸,就如她戴的狐面一样,显然是变了声的。
秦鼎挠了挠头,眼神惭愧,“他就是不说。”
唐夏把玩着手里的枪,冷笑一声,“弄几桶带冰碴的水,把他泼醒,哦对了,再加点盐。”
地上的乔奎立刻睁开眼。
他早就醒了,觉得不睁眼就不会再被折腾,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
“呵!原来是装死。”唐夏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