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一句话让魏建勋立时冒出冷汗,早知道何忆彤是被黎景曜送去那种地方的,当初就是再喜欢,也不会救她。
“明白、明白,我这就送她回非洲矿场。”随着何忆彤的不断作死,魏建勋对她的爱早就被耗尽了。
“呵、哈哈……”何忆彤癫狂的大笑,这就是男人,把她从地狱带出来,又要送她回地狱。
二人前脚离开,紧接着就听到里面拳打脚踢的声音,“我对你那么好,居然当着我的面吻别的男人,活腻了……”
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可是唐夏一点同情都生不起来。
人呐,一辈子都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似乎这样才觉得自己有梦想,活着才有目标,可殊不知,正是这种贪而不自知,毁了自己。
……
下山的路上,唐夏一直看着窗外,黎景曜半玩笑道:“怎么了?看见你老公被亵渎,是不是很愤怒?”
唐夏淡笑,“还不至于。”
她说的是事实,被不小心亲一下就歇斯底里,那她和何忆彤有什么区别?
可黎景曜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
如果是从前的唐夏,她一定会像护犊子一样,或者霸道的宣誓主权。
而刚刚,她虽然也站出来了,但更多的是被何忆彤激的。
唐夏没察觉到他的心思,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感慨,“每一个爱而不得的人,都像何忆彤一样吗?丧失理智,疯狂,甚至不惜伤害曾经爱过的人?”
何忆彤是,魏建勋亦是如此。
他打何忆彤是为了给黎景曜一个交代,难道更多的不是那种爱而不得的狂怒?
黎景曜不知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方向盘,柔声道:“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
唐夏叹息一声,“是啊,就算得不到,我也希望你能一辈子平安顺遂,想你所想,得你所爱。”
她转眸看着开车的男人,“当初,你毅然决然的提出分手,我是恨你的,但是我也从未想过伤害你。”
黎景曜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宝贝儿,我也不会,就算你再也不回到我身边,我也会倾尽所能的去保护你,而不是去伤害。
而且,我纠正一下,我之所爱,就是你。”
唐夏被他亲吻过的手指像过电了一样,似有一股极弱的电流,蹿遍全身。
她立刻抽出来,“好好开车,这是山路,注意安全。”
黎景曜眼尾余光扫了一眼她氲红的脸颊,唇角情不自禁的弯了弯,之前的那一点点不痛快也消散了。
而唐夏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状似漫不经心的叹道:“又没引出幕后人,此人还真是本事不小。”
“别担心,我会加紧人手寻找黎荣的。”
“就怕黎荣和何忆彤一样,对方怎么会跟一颗棋子透露自己的身份呢?”
黎景曜安慰道:“至少这是一条线索。”
“嗯。”
下山的路有点长,唐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黎景曜发出一条信息,“把新改的那个房间拆了。”
福伯回道:“先生,您是说没窗户的那个房间吗?”
“嗯。”
“您确定吗?现在就拆?”
黎景曜看了看唐夏恬静的睡颜,“拆!立刻马上拆!不要留一点痕迹!”
……
幕后之人虽然没有线索,但杀害凌玉的证据,倒是可以放出来了。
事实摆在眼前,警察局那边撤销了对唐夏和对黎景曜的立案。
而黎氏公关部,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振奋起了精神,联合法务部,宣传部,连夜公关。
从凌玉的黑历史开始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