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离开的时候,正好赶上唐夏进门。
二人差点撞上,唐夏皱眉,“着急忙慌的,干嘛去?”
楚非顿了一下,才回,“给一个人送点东西。”
唐夏以为黎景曜让他去办事,便也没多问,将手里的餐盒举了举,“不差这一会儿吧,先吃点东西再去。”
“我吃过了……”楚非话音没落,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楚非捂住肚子,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尴尬过。
唐夏莞尔,往餐桌走,“吃吧,怕你忙,买了出餐比较快的面,先垫垫肚子吧。”
“谢谢太太。”
楚非吃完饭再次朝唐夏道谢后离开,下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是劲,似乎那碗面掺了大力金丹似的。
送走了楚非,唐夏回到房间,见黎景曜唇角挂着一抹浅笑,不由得问,“笑什么?”
黎景曜朝她伸手,唐夏走过去,被扯进怀里,“刚结婚没多久,福伯就对你服服贴贴,那时我口口声声说你心机深,后来我才发现,你哪是心机,那是待人最基本的真诚、平等与尊重。”
唐夏微微挑眉,“一碗面就引发黎总如此夸赞,愧不敢当。”
这不仅仅是玩笑,确实如此。
楚非领着黎景曜的工资,但不是他的奴隶,赶上饭点了,她又正好下楼,顺手帮忙买碗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一副轻松又理应如此的语气,正是这样才更难能可贵。
黎景曜很想给那时候的自已两嘴巴,他是怎么说出那种混账话的。
感觉到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唐夏被勒的有点疼,皱着小脸,“黎景曜你干嘛呢,想谋杀亲妻?”
黎景曜急忙松手。
唐夏瞪了他一眼,“你躺会儿吧。”
虽然没毒,但那股子疼也很难受。
“你陪我?”黎景曜看出她眼里的心疼,趁机提条件。
唐夏看了看他,反正伤成这样,什么都不能做,痛快点头,“行。”
黎景曜看出她的小心思,奈何目前这种情况确实做不了什么。
唐夏把卧室门锁上,免得罗蕙突然回来尴尬。
二人躺在床上,唐夏就困了,昏昏欲睡时,听到黎景曜在她耳边低声道:“先别睡,一会有好看的东西。”
唐夏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
她还没问完,黎景曜的手机就震了,他看了眼,挑着唇道:“好了。”
……
帝都某公寓,霍媛媛住所。
地上摆着两个超大行李箱,是蔺念念刚搬过来的。
昨晚她走投无路,给霍媛媛打电话,可霍媛媛有睡觉调静音的习惯,她只能在一家私人旅社住一晚。
那破床太硬了,害得她一晚都没睡,今天上午打通电话就让保镖将她送了过来。
没想到刚进门,楚非就来了。
她看着楚非,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楚助理,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曜哥哥让你来接我的?我就说,曜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楚非等着她说完,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的确是黎总让我来的。”
“太好了,正好我行李还没解包呢。”
她就说嘛,曜哥哥怎么可能那么对她,昨晚将她从酒店赶出来,也是被唐夏逼的,不得不做做样子。
霍媛媛抿着唇,凝着楚非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楚非目光冷冷的剔看着蔺念念,大手一摆,“让他们拿进来吧。”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保镖转身,打开房门。
蔺念念和霍媛媛同时朝门口看去,进来六七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超大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