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看着面前一排排整齐的石碑,目光复杂,她不想将那个人锁定在这群人的亲属中的。
他们善良、纯朴,对于自已孩子的悲惨遭遇,只能含通忍泪。
可是,通过之前查到的种种证据,皆指向他们。
天阴沉沉的,风吹得她的白色风衣鼓鼓作响,背影寥寞。
唐夏在山上呆到了上午过半才坐秦鼎的车下山。
她离开后,一双黑色皮鞋,踩着墓园的土石路走来……
……
回市里的路上,唐夏给骆亦凝打电话,昨晚分开时,说好了今天一起吃饭。
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怎么回事?
骆亦凝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就算和梁毅峥那个的时候,都不会。
她看向开车的秦鼎,“一会儿送我去凝凝的公司。”
“是。”
不过还没进市区,骆亦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宝儿,我刚才忙,没听见电话响。”
唐夏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周边还有很杂的噪音,眉头微拧,“你怎么了?”
“没事,公司准备出的一批货,遇到了点状况,没什么大事,等我解决了去找你。”
两人认识十年了,唐夏还不了解她,如果真不是什么大事,她又怎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嗓子哑成这样。
她板着脸,“就你公司那点事儿,我自已查,你觉得会用多长时间?”
电话里沉默片刻,骆亦凝声音凝重,“宝儿,这件事你别管。”
“好,我自已查。”
唐夏语气不容置喙,说完就要挂电话,骆亦凝喊住她,“别,我说。”
骆亦凝这批货原本是定在今天早上出货的,但在仓库清点时装车时,突然来了几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亮明身份后,说这些货有问题。
自家货有没有问题,骆亦凝最清楚,心知肚明这是被人阴了。
更何况,对方封了仓库,也不取检化验,就这么扣着。
货不能及时出,一天的违约金就是天价。
骆家家大业大,倒不是赔不起,但这般被人算计,又不知对方身份,万一又出什么阴招,让人防不设防,所以必须尽快揪出背后之人。
可对方做的隐秘,大半天过去了,没查到一点有用线索。
“你在哪?”
“公司。”
“等我,我马上过去。”唐夏沉声道。
……
骆风华出差了,刚下飞机就听说骆亦凝这边出了事,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将车停进车位,刚要推门下车,就看到唐夏从一辆私家车上下来,疾步走进骆亦凝公司。
骆风华扫了眼那辆车的驾驶位,两扇挡风玻璃,看不清脸,但确定是个男的,而且观身形不是黎景曜。
“哟呵,三哥这是大意失荆舟了?”
调侃的功夫,已经给黎景曜拨出了电话,“三哥,听说你和嫂子吵架了?”
黎景曜不耐:“听谁说的?”
“巡哥说,你被抛弃了。”骆风华语气欠揍。
若是平时黎景曜肯定骂上一句长舌妇,此时却沉默不言。
沉默等于默认,骆风华知道自已说对了,“那你赶紧来凝凝公司。”
“怎么了?”
“具体的,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要是想跟嫂子和好,就赶紧过来。”
黎景曜正在开会,闻言起身往外走,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疾驰如电流一般往骆亦凝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