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勾着唇角,似笑非笑,“逮不逮捕的,是警察的职责,恐怕由不得蔺叔。”
“哼,那就走着瞧。”蔺弘冷笑一声,拨出电话。
警局离的近,警察来的也快,蔺弘看见四名警察走进病房,目光不自禁的看向黎景曜。
见他怡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轻抿着楚非给他买回来的咖啡,皱了皱眉。
奇怪,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难道黎景曜不管唐夏的死活了?之前的一往情深,都是装出来的?
或者,见事态不妙,不愿意保唐夏了?
呵,说什么忠诚不渝,都抵不过自已的利益。
也好,就算他不愿娶念念,把唐夏赶走,也是不错的,至少他身边没有女人,念念还有机会。
想到此,蔺弘唇角勾起笑意。
可这笑还没来得及加深,领头警察自我介绍之后,语气冷肃的切入正题,“哪位是蔺念念?”
蔺弘立刻指着病床,“这是我女儿,她之前就被唐夏撞伤,现在又被打成这样,不知道跟唐夏有没有关系。”
蔺弘没直接说是唐夏打的,监控已经被删,再指控也没意义,但撞人也够唐夏在里面待一段时间了,他再托托关系,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可警察听完他的话,皱了皱眉,“那就是她了,蔺念念雇凶撞自已,栽赃嫁祸给唐夏女士,给唐女士的名誉和精神造成了严重损失,我们协助帝都警方,正式逮捕蔺念念。”
“什么?”蔺弘脸色大变,“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明明是唐夏雇凶伤我女儿的。”
“是你女儿找了个与唐女士背影很相像的女人,雇凶撞自已,然后嫁祸给唐女士。”
“不可能!我女儿思想单纯,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可不可能我们亲自问问就知道了。”领头警察冷笑一声,回头看向手下,“去问问医生,她伤的怎么样。”
手下应声而去,很快领来一名医生。
“她的伤都是皮外伤,按理不应该出现昏迷现象。”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蔺念念道:“如果不醒,那就要考虑是不是脑袋里面有伤了。”
蔺弘眼睛一转,“对对,一定是伤到脑子了,那医生,我女儿还有救吗?”
医生:“有,开颅。”
“开、开颅?”蔺弘睁大眼睛,“不至于吧。”
“而且事不宜迟,就现在。”
医生说着,从身后的护士手里接过几张纸,“这是手术同意书,请签字。”
蔺弘哆哆嗦嗦的接过来,根本无心看上面的内容,而是问医生,“开颅对我女儿有什么影响?”
“颅脑不仅结构复杂,而且也相对特殊,一旦发生感染,术后致残率很高,比如听觉,嗅觉,视觉,还有吃喝,排尿排便失禁。”
医生每说一句,蔺弘脸色就苍白一分。
“除此之外,死亡率也是极高的,如果术后发生感染……”
“啊~,别说了!”医生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原本昏迷的蔺念念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握草,诈尸了!”楚非吓一跳,从沙发上差点蹦起来,夸张的拍着胸口。
领头警察朝手下挥了挥手,“既然人没事儿了,带走。”
“别。”蔺弘挡在要给蔺念念带手铐的女警前,满眼慌色的看向黎景曜,“景曜,这边也是你的地盘,你跟他们说一声,千万不能带走念念。”
黎景曜表情淡然无波,拂了拂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起身,面上一片凉薄,“蔺叔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
蔺弘表情一僵,讪笑了笑,“刚才、刚才是蔺叔的错,但念念万万不能进去啊,一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