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寒,“吕局,你昨天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蔺念念绝对不会被保释。”
吕局听着他冷肃的声音一顿,“昨天是这么说的,但您离开没多久,不是就又打电话来,让我们给蔺小姐办保释,说让她长长教训就好了,但不许对外说出去是您保释的……”
吕局电话里还说了什么,但黎景曜已经没心情听下去了,他慌恐的去握唐夏的手,却在触及到时,她往旁边躲开了。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黎景曜浑身泛着冷,而偏偏她不轻不重的声音响在耳边,更是当头一棒。
她说:“黎景曜,你哪句话才是真的?”
那天在停车场发微信,他明明就站在十米外陪着另一个女人,却骗她明天才回。
而昨晚亲口告诉她,蔺念念不会被保释,可那时,按时间推算,那个女人已经从警局出来了,说不定又回江林阁吃喝玩乐,肆意快活去了。
她就像个傻子!
“我从来没发现,你竟是一个满口谎言的人,恕我眼拙。”她抬头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愤恨和厌恶。
黎景曜长眸猛的收缩,外面明艳的阳光照在客厅里,男人周身却被阴森的雾气笼罩,眼底那抹勉强撑起的光亮,也幽幽沉寂,像最后一抹暮色沉入西山。
他看向唐夏,似是不可置信会在她眼里看到这种眼神。
唐夏垂下眼眸,心里同样的疼。
安静的客厅,谁都没再说话。
良久,黎景曜缓缓倚向靠背,更加沙哑的嗓音中透着荒凉,“是啊,我们之间,想要重拾信任,很难了。”
唐夏喉咙发哽,动了动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索性起身上楼。
黎景曜在客厅坐了许久,阳光满室,男人的身影却透着无尽的萧瑟。
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如三年前唐夏离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