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唐夏开车停在古兰轩外,看着眼前古韵典雅的建筑,她不明白,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应来接黎景曜呢。
他喝醉酒,关她屁事儿?
唐夏倒车,准备调头离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车边,向她招手。
“嗨,嫂子。”
唐夏:“……”
她只好降下车窗,脸上的笑容很假,“秋少怎么在这站着,不会赏月吧。”
夜晚的风吹得他的衬衫鼓鼓作响,秋阳干笑一声,“我哪里是那么雅致的人,我是怕嫂子找不到,出来接接你。”
“那我真谢谢你了。”唐夏笑意盈盈,出口的话却言不由衷。
“不客气,嫂子,咱们进去吧。”
“……”
唐夏骑虎难下,“我、停下车。”
“就停这吧,不碍事,我跟服务生说一声。”
唐夏在秋阳的‘热情邀请’中下了车,往里走。
“三哥在里面呢,一晚上一直喝闷酒。”秋阳道:“我们联系不上其他人,只好叨扰嫂子你了。”
秋阳很聪明的没有问唐夏为什么吵架,免得她打直球,说他们已经分手,转头就走,却不动声色的点出黎景曜心情不好。
唐夏抿着唇往里走,没接话。
秋阳也点到为止。
二人一路到了包厢门口,秋阳推门进去。
里面灯光明亮,沙发上,牌桌前,零零散散坐了很多人,认识的都跟唐夏打招呼。
“嫂子来了。”
“嫂子接三哥来了,三哥太幸福了。”
唐夏淡笑的应着,跟着秋阳往里面走。
陶巡陪着黎景曜坐在最靠窗的沙发上,看到唐夏,陶巡目光幽深,起身打招呼。
“看看吧,喝成这死样子,我一会儿还有个应酬,麻烦你送他一下。”
唐夏勾着唇角点头,但是他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都半夜了,还有个狗屁的应酬。
除非应酬女人,但据她所知,陶巡最近一直宿在王齐丹那,身边没有任何异性。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临门一脚再退出去,况且她和黎景曜还没离婚,接醉酒的丈夫回家,确实在她的义务范围内。
她现在只是在履行义务。
于是她佯笑一声,“不麻烦。”
黎景曜是真喝多了,靠在沙发里,俊脸紧皱,不知是热还是烦躁,手指粗暴的扯着衬衣扣子,他锁骨的线条若隐若现。
像绵绵白雪上的脚印,引人暇思。
唐夏皱眉,黎景曜酒量极好,可最近总是喝多。
“唐夏,你们俩感情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但作为你们共同的朋友,我真心希望你们不要错过,景曜,他真的很爱你。”陶巡斟酌了一瞬,笑道:“至少不要因为误会分开吧,有什么事儿,坐下来好好谈谈。”
陶巡是好心,唐夏也没说什么,微一点头,应了下来,“我会的,那我先带他回去。”
“好。”
陶巡招呼没怎么喝酒的骆风华把黎景曜架到车上。
送唐夏进了电梯,秋阳撞了撞陶巡的胳膊,“怎么样巡哥,我算不算将功补过?”
陶巡瞥了他一眼,“勉勉强强吧,下次安排地方长点心。”
“好嘞。”秋阳看着陶巡也进了另一部电梯,表情一顿,“诶巡哥,你干嘛去?”
“回家。”
“还不到十一点,着什么急?”他们以前都是玩通宵的。
陶巡嫌弃的瞥他一眼,“美人在怀我不抱,陪你们?我嫌的慌?”
秋阳‘啧’了声,“巡哥,你变了。”
陶巡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