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娃娃’的事情后,黎景曜彻底断了黎母的经济开销。
她自已虽然投资了一些理财产品,手里也有一点儿私房钱,可到底不复从前。
不仅穿的朴素了,以前出门,珠光宝气的她,连耳钉都没戴。
人靠衣装马靠鞍,没了昂贵的装扮,人也显老了许多。
……
再次见到唐夏,黎母表情有些不自然。
寒菊身份曝光的新闻热度太高,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一直觉得唐夏空有美貌,就算有一些功夫加身,嫁进黎家也是高攀了,和那些想攀上高枝的捞女没什么两样。
但如今,她觉得很打脸。
就凭寒菊的影响力,嫁进任何一个豪门,想必那些豪门都会在背后偷着乐。
“我、我想看看景曜。”
唐夏还没说什么,追着她出来的黎景曜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他俊脸淡漠,“不必了,别说我死不了,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参加葬礼。”
腰上的软肉被掐住,黎景曜对上唐夏瞪过来的眸子。
他听到她含着怒气的声音说:“什么死不死的,再胡说八道就别跟我说话了。”
“好,不说了。”跟唐夏说话时,黎景曜眉眼尽是温柔,可抬眸看向黎母时,眼中的柔光尽褪,“你走吧。”
说完,揽住唐夏的肩膀,转身往病房里走。
“景曜,我只是来给你送汤。”黎母走进来,急切的将手里的保温桶往前送了送,“这个鸽子汤我熬了一夜,你尝尝,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我熬的鸽子汤。”
黎景曜看了眼保温桶,脸上不辨喜怒,“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景曜,以前是妈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让我回黎家,我保证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和辰泽,也不再破坏你和唐夏。”
“不可能。”黎景曜毫不迟疑。
黎母咳了一声,声音发哽,“景曜,妈病了,年纪越来越大,身上的毛病也越来越多,没有几年活头了,你就看在我生你一场的份上,可怜可怜妈吧。”
“生我一场?”黎景曜薄唇勾了抹凉薄的弧度,“早在你把我打的半死的时候,那点生育之恩,就已经磨灭了。”
“当年你爸成天不在家,美其名曰忙生意,可绯闻不断,我不是冲你,是冲你爸。”
黎母顿了顿,痛心的捂住胸口,眼泪滚落,“但我早就后悔了,那样对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黎景曜看着她,她眼圈通红,没化妆的她,看起来脸色十分憔悴。
从前把他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她也曾这样椎心顿足的忏悔过。
看着她痛哭懊悔的样子,彼时的他信以为真。
可下次,依然还是逃不了噩运。
时间一久,他就不再相信了。
就像家暴男,每次施完暴,都会忏悔,可每次忏悔都不是最后一次。
他一度以为他的母亲生病了,但他却亲眼见证过她对黎荣的爱。
那样温柔,那样细微,那种慈爱才是一个母亲对孩子应有的。
这个女人,从年轻到年老,哭起来总是那样让人动容,可只有他知道,这泪流满面的背后,有多虚伪。
“你走吧,以后别在出现在我面前。”黎景曜声音更冷。
如果她没对唐夏生过歹念,对一些事他可以不去计较。
可惜,这个机会被她自已亲手断送了。
“景曜,我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了,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妈病死吗……”
黎景曜看了她一眼,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嗤笑。
黎母愣了愣,心里有些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