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当时酒醒,他右眼一直在跳,不断回想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记忆断片,只记得是云词把他扛回去的。至于具体怎么扛,以及扛的过程里发生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所以那条找云词聊天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除了告诉你我密码,”虞寻说,“还干什么了?”
云词重申:“磕头。”
就算是胡编乱造的磕头,虞寻也认了,他撑着下巴说:“行,下次还给你磕。”
说话间,云词点进他微信。
流子:[人都到了]
云词代他回:[还没下课。]
[马上。]
回完,他把手机扔回给虞寻。
虞寻低下头,光明正大把手机摊在桌上,不知道又给流子发了什么。
云词去看课本。
然后过几秒,课本上的字被手机挡住。
虞寻又把手机递回来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录入指纹页面。
“每次都要输密码太麻烦,”他说,“干脆录个指纹。”
云词想了想,谈恋爱互相看对方手机好像是基本操作。
于是他把自己手机从桌肚里捞出来:“行。”
课后,两人往球场方向走。
上大学后,去球场的次数倒是没有以往多了,除了体育课和军训那会儿,几乎很少再踏入这里。
球场周围围着好几圈人,都是来观赛的。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不少人冲着他们这个“合作”而来,云词进去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在议论:“听说那两这次一队啊……这怎么打。”
“不知道,反正估计会是史上最灾难配合。”
“……”
云词身上还穿着虞寻给的那件外套,他拉开外套拉链,和那帮人颔首打招呼。
队里有几名男生对这件衣服有印象,愣了下。
等会儿就轮到他们上场了,李言在边上简单做热身:“说实话,很久没打球了,这把不一定能行,别抱太多期望。”
流子:“众所周知,老子勤工俭学,也没什么时间打球。”
云词倒是对结果
不那么在意,边脱外套边说:“尽力就行。”
虞寻表现出了一些在意,但他在意的地方很歪:“怎么把外套脱了。”
云词:“……”
边上的李言:“……”
边上的边上的流子:“……”
“有点晒,”云词面无表情说,“运球不方便。”
虞寻:“不能克服吗。”
云词拒绝:“不能。”
很快,裁判把计分板归零,然后吹了声口哨,喊:“下一组——”
他们对面一队人是金融系的,一队人还特意买了同款队服,说说笑笑地,看起来关系很好——起码比他们这边好。
赛前可能是做了点背调,还对他们放了几句狠话,大致意思就是等着看你们队的精彩配合。
上场前,虞寻倒是很自信:“我们比他们有经验。”
云词:“那是对打经验。”
虞寻挑起眉,眉眼被光线点亮,一如高中时那样,沾着锋芒:“那也是经验,所以我们一定会赢。”
上场后,云词掌心触碰到球,感受到熟悉的,被阳光晒过的温度。
随着下一声口哨声,场上人动作激烈地往前动了。
前两个球,他们都没拿到。
实在是队伍成员之间太陌生,没有配合过,经常在一个人做完假动作后,另一个人都没意识到要接球,好几次被对面轻松拦过去。
场外,也有人发出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