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和我住在一起?!”仇文有些惊喜。
“我可以打地铺。”关敬英点头,“您第一次来基地,一个人待着可能会不适应。”
“你果然是超棒的孩子诶。”仇文摸了摸关敬英的脑壳。
关敬英的头发比较短,毛毛刺刺的,手感很奇妙。
仇文多盘了几下,随后他夸赞:“你的脑壳圆溜溜的,你有个好脑壳。”
“谢谢您的夸赞。”关敬英有些无奈。
他其实不适应这些过分亲昵的行为,但是考虑到仇文性格的特殊性,他没有拒绝仇文。
“那个……有件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问您吗?”关敬英盯着仇文的双眼。
“你问。”仇文没什么可介意的。
关敬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您这里似乎有个伤口。”他帮仇文换衣服的时候注意到了那个伤口,以前仇文穿的衣服总是会遮住脖子,所以关敬英以前没有见过那道伤疤。
“啊。”仇文懂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底部,“这是死的时候留下的。”
果然,关敬英微微抿唇。
“他们说我的脖子被切了一大半,那个人应该是想把我的脑袋整个割掉的。”仇文看到一旁的仇冰河嘴唇在颤抖。
但是仇冰河没有哭,她早就知道了这回事。
“他们?”关敬英继续问。
“那些养了我很久的人类。”仇文微微垂眸,他的瞳仁是涣散的,没有焦点也透不进光。
关敬英总觉得仇文的表情变得很沉重,整个人的气场也低落了下去。
不过很快仇文就脱离了那种状态,只是随口说了句:“那都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吗?”关敬英低声呢喃,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重要了。”仇文点头,“我还记得它们,但是我不能永远留在那儿,我没法留在那儿。”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把自己困在了那段岁月里,但现在他已经走出来了。
只要时间够长,什么样的痛苦都能走出来。
人类也许不行,人类活不了那么久。
就像面前这个孩子一样。
关敬英再次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脑袋里又想了些什么,仇文也不去问。
“我帮您铺一下床吧。”关敬英转移话题。
“房间给你和冰河睡,我不需要睡觉,我不用床。”仇文不用房间,他晚上都是看书或者电视电影度过的。
“那我给冰河铺个床,我在客厅打地铺。”关敬英给这边的负责人发消息,让他们多送一个床垫来。
仇文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不睡房间?房间的床很大啊。”
“冰河是个成年的孩子了,我和她睡在一起是不合适的。”关敬英想到这里,他又给仇文科普了一下男女之间的距离感,仇文依旧不能够完全理解,不过他答应了关敬英在外不和仇冰河抱在一起。
关敬英不指望仇文能完全理解,仇文能配合工作他就已经很感激了。
在嘱咐过仇文之后关敬英开始整理这里的房间。
这里其实是打扫过的,但关敬英习惯自己再整理一遍。
仇文和仇冰河跟在关敬英屁股后面看他打扫卫生,他俩偶尔会发出“哇噢()”的感叹声,更多时候他俩只是在那儿挡手挡脚。
他们想要帮忙,最后他俩被关敬英赶到沙发上坐着了。
关敬英打扫完房子之后又托人把自己的东西送过来。
仇文看到了那本熟悉的相册,之前关敬英把小红花夹在里面。
关敬英把装着他物品的小箱子暂时放在一边,仇文和仇冰河的目光都落在箱子上,然而关敬英把东西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