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满脸都是嘴的人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圆, 一步步朝着他们逼近。
嘴巴还不断张合，声音从整齐变得混乱。
乔无楚他们在说：
“孤儿。”
“好脏。丑。”
“无父无母，没有教养。”
“没有妈养的是这样的, 不奇怪。”
“肯定有病, 不然怎么会被丢在孤儿院。”
“不要脸, 来抢别人的东西。改姓乔就是乔家人了？”
“私生女, 怎么没死在外面。她想要抢什么, 这个家有什么是该她这个外人的吗？脸皮真厚。”
一句句嫌弃和唾骂砸过来，乔无楚额角浮现青筋, 眼含隐怒, 总有一天，她要让真正让她陷入这种境地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总有一天。
乔家。她会回去的。
余九犹也听见人群嘈杂，说了些他曾经听过长辈们说了无数遍的话：“那么大的家业不继承, 非要打游戏。”
打游戏怎么了, 他打出了成绩, 拿到了属于他自己的, 与家族无关的荣誉。
“相亲。娶个门当户对的，你现在也不小了。”
“真是不懂事。”
门当户对但不相知, 就算同床也是异梦。过不了几年就离婚, 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他家长辈虽是这样说, 却从未强迫过他, 每家长辈都这样催孩子。他家长辈其实还算是有些溺爱的，他的个人消费从不设置上限，打游戏由着他，不去相亲也由着他, 他想学箭，就费心托关系找老师。
他家长辈们都是可爱的，远没有这些怪物面目可憎。
蒋年的防御术在这个时候显得鸡肋，这里是想用精神攻击击垮他们，但防御术对精神攻击并不管用。
但他还是在三人的面前支起了一张防御盾。这些鬼怪越靠越近，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攻击。
余九犹：“应该要让他们闭嘴。”
大概这就是孤儿的生存环境，周围的质疑声总是比正面的声音大，大到完全能淹没后者。
受到精神攻击的影响，蒋年脸色极差，听余九犹这么说，急忙商量道：“给他们堵上？用什么堵？商城倒是有口罩口球之类。但它们一个人有八张嘴，一百个人就是八百张嘴……这能堵住？”
并且这里远远不止一百个人。
如果是正常去堵，肯定是堵不住的。近距离去堵，最多处理5个人，精神值可能就掉光了。
余九犹看向学校里面，他能看见两个孩子：“让她们听不见应该也可以。”
遮住她们的耳朵确实比堵别人的嘴容易多了。
可现在他们被几百个鬼怪围困，要杀出一条路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里里外外被围了十来层。
“不行的。”乔无楚摇摇头，眼睛微红：“错的人不是她们，为什么要堵住她们的耳朵呢？没有用的。”
不可能有用。她知道，这只会激化孤儿的怨气和不甘。
她知道堵耳朵没用，但她说不出原因。怎么说呢？因为我是孤儿，所以我知道？
余九犹和江天已经开始行动了，明显，他们打算试试是不是真的没用。无论如何堵两个人的耳朵比堵几千张嘴容易得多，这是值得尝试的。
他们俩开始在人群中穿行，鬼怪的吵闹声震天响，乔无楚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
从两人的状态能看出来，精神值掉得更快了。
乔无楚站在原地没动，闭眼叹了口气，拿出了三级道具书，帮两人提升精神值。
最开始他们精神值没掉那么快，后来穿行的层数越多，精神值掉得越快，乔无楚不敢轻易使用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