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这具身体底子好,不过两日就完全恢复,顺利复工。
他这一跳跳成了动作组宠儿,以前武师们顶多是把他当做小弟一样关照,如今却是有好机会都让给他。
武行就是这样,都是草莽粗人,你有本事有胆识,大家就会敬重你拿你当人物。
“阿禹,那日跳海的戏我听说了,我还想谁能完成呢,没想竟然是你。”休息时,钟鸣生过来找他说话,笑着道,“我原本还说要帮你当上龙虎武师,看来根本不需要,你这本事,动作片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宋禹谦逊道:“当上龙虎武师也只是开始,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钟鸣生点头:“慢慢来,你还年轻,机会多得是。”说着,话锋一转,“对了,黄择天有冇寻你麻烦?”
宋禹犹豫片刻,如实道:“找过一次,说给我开高薪让我去给他做事,我没答应。”
钟鸣生俊美的眉头蹙起,自己到底还是连累了人。
他思忖片刻:“你最近注意点,遇到麻烦告诉我,我呼机和电话你都知的。”
宋禹点头:“嗯好的,多谢生哥。”
钟鸣生笑得有些无奈:“是我连累了你。”
宋禹不以为然道:“生哥,都是姓黄的太混蛋,怪不上你的。”
钟鸣生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宋禹很清楚,黄择天对钟鸣生可能还会有所顾虑,毕竟人家已经是风靡香江的师奶杀手,各路娱记盯着,闹出什么事,不好善后。
但对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武行,那可就没什么顾虑了。
往常收工,钢牙旺几个兄弟去喝酒,宋禹总借口不去。如今大家都以为他从前不去,是因为欠了高利贷,所以再寻借口就不行了。
“走啦阿禹,兄弟们的钱,你慢慢还,没人催你的。”
收工后,他原本想去小巴坐车回家,却被虾仔几个强拉上车面包车,他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说实话,他之前不跟他们吃夜宵喝酒,其实并非因为欠了高利贷,怕要掏钱,而是因为心底对这些莽夫有些排斥,并不想真正跟他们混在一起。
但如今那点优越感早随风飘散,他现在就是一个底层出身的武师,与这些人没有任何不同。
况且,晚上跟着他们混,也能少点落单机会。
他有感觉,黄择天正派人盯着自己。
一行人去的是一间鱼龙混杂的廉价酒吧,武师们都是爽快人,平日喝酒是轮流着请,所以谁也不会有压力。
八十年代香江,作为殖民地,深受西方影响,社会生活腐朽开放。有钱人纸醉金迷,他们这些武行也能夜夜笙歌。
一行人叫了几个陪酒女朗。
虾仔拿出一副扑克牌,给大家表演扑克魔术。
“来靓女,想要一张什么牌?”
“红桃A。”
“没问题。”
虾仔随手切了几下牌,从中抽出一张,果然是红桃A。
宋禹没看出其中窍门,但也知道这种小戏法不算多难。
陪酒女郎笑嘻嘻夺过牌;“你肯定悄悄换牌了,有本事我洗牌,你不要碰,要是你能抽中我叫的牌,我亲你一口。”
虾仔道:“好啊。”
女郎切好牌,将牌在桌面划开,道:“我要一个方片三。”
虾仔笑嘻嘻道:“你自己说的啊。”
他手指从牌背面划过,又退回到中间,抽出一张翻开。
果不其然就是方片三。
女郎兴奋惊呼,凑上前就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宋禹失笑:“虾仔,你这本事要是在澳门,岂不是早就发家致富?”
虾仔摆摆手:“我这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