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哪里不合适?”
祝眠:“……很多。”
“比如?”
祝眠有一种在和难伺候的领导辞职的错觉,他递辞呈,领导不批,然后不停的为难他。
祝眠有些气,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现在的状况是他处在下风,凭什么要他解释。
太过分了。
祝眠抿着唇不再吭声,用沉默去回答和应对。
戎渡就那么静静的盯了他片刻,然后迈开步子,祝眠这次反应慢了一拍,刚一抬眼,男人就已经到了他面前。
只能怪这个公寓实在小,一共没几步可走。
戎渡两条胳膊撑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来与他直视:“比如呢?哪里不合适?”
祝眠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咽:“戎渡,你不要无理取闹,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接受,就算我们是伴侣关系你也不能将你的观念强加到我身上,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我也不会改变,所以我说我们不合适,离婚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你也不要管我。”
戎渡抬手,想摸摸他的脸,祝眠转开头:“你不要碰我,这里是我家,请你离开,还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男人默然望着他,许久,说道:“眠眠,不离婚。”
祝眠完全没想到戎渡今天会找上门来,也没想到男人几天没有踪影,再见面就是与他无理取闹,他气得脸色都白了,抬头瞪他:“你一定要我说得再清楚一些吗?”
戎渡有时候会觉得眼前的青年像
()个没长大的孩子,任何情绪都写在脸上,开心时满眼都是笑意,眼尾笑得弯弯的,唇角也翘着,像只屯到了坚果暗自欣喜的小仓鼠,不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也是,有时会抿着唇,有时会哭,眼睛鼻尖都红红的,好似被全世界欺负了一样委屈。()
现在生气了,依然是,漂亮的眼眸瞪着他,或许是有些紧张的,睫毛一颤一颤出卖着他的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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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很可爱。
戎渡低头,贴住了他的唇,飞快的吻了一下,青年果然变得惊慌,抬手抵住他的下巴,又羞又恼:“戎渡,你太过分了。”
“眠眠。”戎渡依然是有耐心的,只是少了一些,他扣住祝眠的手腕,轻轻在他手心里吻了吻:“听话,跟我回去吧。”
祝眠气得快要掉出眼泪来:“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监视我,无论因为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我们的观念根本就不合,我不要和你一起生活了,你去找其他人吧!你放开我!”
男人不动,祝眠气得去打他推他:“你放开我!”
“我讨厌你!戎渡!”
青年的性格里是带着些倔强的,戎渡不想把人逼得太急,轻轻松了手。
“先去吃早餐。”
祝眠得了空隙,立马跑到远离男人的地方:“你从我家里出去!”
戎渡并不会在这种事上与他让步,男人视线深沉,又一次重复:“先去吃早餐。”
祝眠是害怕这样的戎渡的。
他具体很难说出什么,但身体里的原始基因总在警觉,像擅自闯入野兽地盘的兔子或者绵羊,尽管现在是戎渡不顾他的意愿闯进了他的家里,但其实没什么差别,祝眠从头到脚的神经都是绷紧的。
戎渡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他的大脑就开始警铃大作,替他倒数三二一,明明是不愿意的,可还是下意识害怕,害怕戎渡在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以后会发生什么。
祝眠动了动,最后挣扎了一次:“我会吃的,你先离开。”
戎渡抬脚,祝眠警惕后退。
男人视线柔和下来,朝他做了一个很纯良的投降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