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变成惊恐。
陆筠宴伸长手臂,一把将人捞起抱在怀里,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去探她的鼻息,既轻且弱,宛如随时会熄灭的火苗。
这个瞬间,所谓尊严愤怒全都消散不见,心头只有一个想法清晰可见。
她要是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陆筠宴毫不犹豫抱起她,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秦疏意被孤零零地遗忘在地,眼睁睁瞧着两人逐渐远去,大声嘶吼陆筠宴的名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卿颜绫再度睁开眼,入目又是熟悉的场景。
雪白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不断落下的点滴。
她最近好像跟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大概,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只要靠近陆筠宴,等待她结果就只有受伤。
好在,就算她再迟钝,几次三番的痛心彻骨后,也终于认清现实。
她心里的少年彻底死了。
“你醒了?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这时,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许律修一身白大褂站在她床前,满眼关切。
卿颜绫摇头,当即又是一阵晕眩,恶心欲吐:“我是病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晕倒?”
许律修看着她,神色有些奇怪,半天后才道:“你没事,只是最近太过劳累,身体有些虚弱,以后要好好保养。”
他顿了顿,突然道:“你昏迷期间,我哥一直陪着你,他对动手打你这事感到十分后悔。”
卿颜绫垂下眼,面色如常,语气平淡:“是吗?我已经当场打回去了,他还有什么好后悔的?难道是后悔没能及时为秦疏意报仇?”
“谁知道呢,等他回来你还是问他吧,他刚才去处理毕晓晓的事了。”
许律修又恢复了往日模样:“毕晓晓如你所愿付出代价了,她一个人将所有罪责揽下,帮秦疏意洗脱了嫌疑。”
卿颜绫毫不意外:“肯定是你哥说服她这么做的。”
许律修夸赞:“姐姐猜得真准,我哥给了她一大笔钱,并允诺等她出狱,就送她去国外生活。”
“不过秦疏意的情况也不好,孩子月份大了,这次流产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很大伤害,只怕会有后遗症和她终生相伴。”
卿颜绫无声冷笑。
即便如此,秦疏意也不会在乎,孩子这个大隐患消除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甘心,但其实有很多事我哥未必不知道。”
许律修觑着她:“这次招标,就算当时周雅静并未出头,我哥也不会容许华瑞成为中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