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不甘心地停回原处。
陆筠宴阴森森地盯着卿颜绫病房方向,满脸戾气。
他怒锤一下方向盘,正欲推门下车,夜色中突然有两道人影,亲密相携下楼,步履匆匆地钻进一辆车,疾驰离开。
陆筠宴怒火中烧,怪不得那女人迫不及待地要赶走他!
他舔舔后槽牙,眼中漫上一层血气,一轰油门,跟了上去。
车子风驰电掣地穿过夜色霓虹,在一处高档住宅区停下。
陆筠宴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这竟是卿颜绫的新家。
那女人大半夜的竟把许律修带回了家!
陆筠宴神情瞬间狰狞扭曲。
宛如有刀刺入胸膛,在心脏上破开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有风不住往里倒灌。
冰冷。
疼痛。
就连呼吸都短暂停滞片刻。
“卿颜绫!”他像头发怒的狮子,咬牙:“你真敢!”
那间亮着灯的房间宛如一团火焰,烫疼了他的眼睛。
他拽开领带,双目赤红,犹如困兽,被某种剧烈滚烫的情绪束缚,左突右冲,却找不到出口。
他想冲到她家里,用怒火将他们统统烧成灰烬。
然而某种可能遇见的后果,却又钉子般钉住他。
陆筠宴手搭在门上,手上青筋纵横,骨节峥嵘,微微颤抖。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眼底落下一片燃烧后的灰烬,失魂落魄地开车离开。
长夜将尽,天光转亮,卿颜绫顺手关掉灯,俯身亲了亲序序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
她总算安下心,露出一个苍白笑容。
昨晚她接到保姆电话,序序突然上吐下泻,高烧不止。
她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伤情,强撑着就要回家。
许律修情知无法阻止,当即帮她办理出院,陪她回去。
好在序序只是因刚回国,水土不服,才有诸多状况。
许律修帮序序检查后,又开了些退烧养胃的药,就留下陪着卿颜绫熬了一夜,随时监控序序的情况。
直到天亮,序序退烧,恢复正常,许律修才下楼在附近买了些早点,跟卿颜绫一起吃了。
卿颜绫喝了几口粥,就无心再吃,心中兀自后怕:“这次幸亏有你,阿修,谢谢你。”
许律修摊摊手:“谁叫我是医生呢。”
随后,他又嘱托:“最近先尽量让序序保持以前的饮食习惯,一点点逐步改变,应该很快就没问题了。”
卿颜绫点点头,神色黯然:“都是我这个妈妈不称职,没照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