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宴催促一声司机,干脆直接将卿颜绫按在怀里,紧紧抱着她,完全禁锢。
比起疼痛,痒往往更难忍受。
卿颜绫依旧不老实,在他怀中左右扭动,微微喘息着,面上一片潮红,连耳尖和脖颈都殷红如血。
“别动!”
这时,陆筠宴突然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喷出的气息落在她皮肤上,灼热滚烫。
“你这么扭来扭去,是想诱惑我?”
他嗓音低沉,沾染着情欲,似有若无地在她耳侧游走:“你不想我在路上就办了你吧?”
卿颜绫身体一僵,霍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瞧着他:“陆筠宴,你有病吧!”
“那就给我老实点!”
陆筠宴抬头闭眼,不再看她,但手臂却死死勒着她,铁笼一样无法逃脱。
虽奇痒难耐,卿颜绫却真的不敢再动,咬牙努力忍耐。
然而那股难受劲儿实在磨人,她忍不住全身颤抖。
陆筠宴低头。
她半趴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睫毛颤抖,宛如一只垂死天鹅,修长脖颈牵出一条优雅顺畅的线,落在他臂弯。
像是被诱惑,他俯身,嘴唇轻轻印上她侧脸。
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她一跳,卿颜绫一震,转过头,满脸不可置信。
但陆筠宴却不理会她愤怒的眼神,反而顺势吻上她自发送上门的唇,肆意掠夺。
卿颜绫拼命挣扎,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
但陆筠宴不闻不问,死死压住她,霸道且不容拒绝地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
陆筠宴终于放过她,将唇移到她耳边,气息灼热:“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我?还是你的脸?”
卿颜绫咬紧嘴唇,呼吸紊乱,而后用力推开他,“啪”地扬手给他一巴掌,拉开门,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虽知他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卿颜绫依旧怒不可遏。
趁人之危,简直禽兽。
陆筠宴也不生气,望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六年不见,她变得浑身是刺,心肠冷硬。
但嘴唇却还和从前一样柔软。
卿颜绫刚踏进医院大门,就看见许律修和欧森并肩而立,等在门口。
“姐姐,你怎么了?”
许律修迎上来,皱眉瞧着她,一脸担忧。
卿颜绫眼神飘了一下,抿抿唇:“我的脸很痒。”
许律修撕开她的纱布,看到伤口的那刻,神情凝固:“欧森,这是你的药?”
“进去再说。”欧森神情肃然,沉声道。
三人匆忙往里走,陆筠宴也快步跟上,进了病房。
欧森将卿颜绫的伤口重新清洗一遍,上药。
一股沁人凉意瞬间蔓延开来,驱散那种入骨瘙痒。
“你除了我的药外,还抹别的了吗?”欧森脸色严峻。
卿颜绫摇头:“我今早只用了你开的药。”
欧森皱眉:“这就奇怪了,她伤口上确实是我调配的药,但里面却有大量糖皮质激素,这种成分直接作用于伤口,会加重伤口溃烂感染,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药里。”
“可能是有人在你的药里动了手脚。”陆筠宴声音冰冷。
他看了卿颜绫一眼,随即拿出手机,拨通:“徐力,去卿颜绫家,把欧医生昨天开的药拿来医院。”
随后,他挂断电话,淡淡道:“等药来了,自有定论。”
徐力接到命令,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就去了卿颜绫家。
敲开门,家里只有护工和一个刚复健回来的老太太。
“您是